所有人都是一愣。
“三爺,不值當不值當!”遊醋也嚇了一跳,趕緊連連擺手,“這小子賤命一條,比不上三爺手裡的轟天雷金貴!”
地上這孫賊也狂笑起來:“有本事就來,老子眼皮子皺一下,就是你孫子!”
“捆起來。交給我來審。”弓二這個時候走來,“三爺消消氣,沒必要氣壞自己的身體。”
王三頓了一下,點了點頭:“那就勞煩弓二哥。”
“放心,我之前跟二爺入過地牢,官差怎麼審,我全學了一個遍,三爺想要問什麼,我都給您拷問出來。”
弓二也是有點本事傍身的,他的手藝也是不錯,足夠這小子喝一壺。
讓人幫著提走,弓二那邊很快就開始審訊,慘叫不斷,但很快慘叫就化作嗚嗚聲,王信隻是看了幾眼就回來王三這邊,幫著王三給受傷的這些逃軍包紮說:“這個弓二太狠了,拿著浸了鹽水的樹枝,往人皮上刮,嫌吵就塞了布團在人嘴裡,讓人喊都喊不出來,估計得弄完一套,才開始審。”
“嗯。”王三聞言眼皮子都懶得抬,“其實咱剛才就不想浪費時間,直接塞個轟天雷,點著之後掛樹林裡炸碎,讓林子裡的那群混蛋知道,隻要被活著抓住,老子就用炸藥炸死他們,讓他們死都不能得個全屍,連超生的機會都沒有!
地府鬼差,可不會收屍身不完整的鬼魂。
敢打我王三的主意,死都不給他安寧!”
“三叔消消氣!消消氣!”王信擦了擦冷汗,自己這個三叔,啥都好,就是一旦認真起來,脾氣壓不住,下手又狠,旁人都不敢招惹。
彆說王信了,就是邊上給王三包紮的逃軍,也都感到脊柱發涼。
見過一刀痛快的,就沒見過連死都不給安寧的,妥妥活閻王。
“好了,下一個。”
王三呦嗬一聲,這人趕緊道謝滾蛋,然後去幫忙砍柴。
這一次傷了五個,畢竟他們武器不比林子裡的逃軍多,最嚴重的是箭傷。
不過取下來的箭頭,王三洗淨之後眉頭緊鎖:“骨簇……”
沒錯,是一塊肩胛骨打磨成的箭頭。
看來,林子裡的逃軍,裝備並不咋樣。
幸虧對方沒有做倒鉤,不然傷口隻怕會更嚴重。
“三爺,問出來了。”
就在王三給這些傷員清創完,在他們千恩萬謝的時候,弓二提著幾乎暈厥的小子走來:“他叫李盾,延安府安塞人,逃軍。
林子裡頭的頭頭,是一個總旗,叫做李傕。
他們是一個總旗一起逃的,現在林子裡還剩下五個人。”
“一個總旗?其他人呢?”王三臉色凝重了。
“其實也沒那麼多人了。”曹馬看到了王三神情凝重,在邊上說,“三爺,延綏兩鎮的總旗,多數隻有二十戶許。而且很多都是絕戶,就一個漢子,也沒娶親。所以,連著總旗一塊逃,估摸就近二十人,從安塞跑到澄城,這一路估計得死七八個人,能到這裡的,可能就剩下林子裡那些了。”
“曹兄弟說的對,這個李盾是李傕還沒出五服的兄弟。林子裡的全是姓李的。”弓二也點了點頭。
要說最懂軍戶的還得是軍戶。
“既然是都姓李,那為什麼剛才進攻的時候,要分散?”
王三挑眉,古怪著。
弓二繼續解釋道:“林子裡頭雖然有總旗,但還有倆小旗,兩個小旗各有想法,總旗也管不了。”
“所以,林子裡其實算起來,是三股勢力?這才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