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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這位大叔,你哪位啊?”
“莫非,是我凡哥他爹?”
在葉擎天觸景生情,回首往昔之時,雲頂山下,卻是又有兩道身影,悄然出現。
此時,帶著鮮花和烈酒的沈飛和韓少傑兩人,剛剛走上雲頂山,便看到了坐在葉凡墳前老眼通紅,喝著悶酒的葉擎天。
不過,這兩人明顯不認為眼前這個男人。
但是,看他這麼傷心,再加上他的年齡,沈飛和韓少傑便都暗暗猜測,此人是葉凡的生身之父。
當時葉擎天老臉一抽:“我不是,彆亂說,壞輩分!”
一開始的時候,葉擎天還隻是把葉凡當成小輩後生。
可是,隨著葉凡在武道界名氣越來越大,展現出來的能力越來越強,葉擎天早已經不把葉凡當成小輩來看了,而是將葉凡放到了與自己平等的位置。
或者說是,忘年之交!
而今這兩個傻小子,竟然說自己是葉凡他
爹,這實在讓葉擎天有些哭笑不得。
“啊,不是嗎?”
“那對不起了,我們認錯了。”
沈飛和韓少傑兩人略顯尷尬。
其實跟葉凡認識這麼久了,他們兩個確實沒見過葉凡的父親。
隻知道葉凡有個母親,在景州。
而今看到一個中年男人在葉凡的墳前如此感傷,就讓他們錯認為眼前人是葉凡那個神秘的父親了。
短暫的交談之後,沈飛他們才知道,原來今天來的都是葉凡的朋友。
“凡哥,一年了,兄弟我來看你了。”
沈飛和韓少傑兩人也都席地坐下。
將鮮花放在葉凡墳前,而後這兩人打開酒,倒了四杯。
除了沈飛和韓少傑兩人之外,他們也給葉擎天倒了一杯,當然,最後一杯,直接倒在了葉凡的墳上。
“哎...”
“凡哥啊,您在的時候,還不覺得有什麼。”
“而今,您這一走,才知道您對這江東,有多重要。”
沈飛歎息一聲,說著說著,眼淚不爭氣的便落了下來。
雙眼通紅著,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凡哥,您不知道,雖然隻有一年,可整個江東,卻已經全都變了。”
“一切都不一樣了。”
“您一手創立的沐凡集團,已經瀕臨倒閉。”
“隻剩下您的幾個舅舅,勉強撐著。”
“伯母還有秋小姐,也都走了,離開了江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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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看樣子,今年您的忌日,她們也不會來了吧。”
“凡哥啊,您哪都好,對得起兄弟,對得起手下,對得起天下人。”
“但說真的,您唯一對不起的,就是您的親人。”
“秋小姐和葉伯母恨您,生您的氣,也是你自作自受。”
“你說,當年你為什麼就想不開,去對付那麼厲害的勢力呢?”
“好好的家庭,好好的江東,好好的事業,現在全散了...”
“自從那年歸來之後,雷三爺整天悶在家裡,借酒消愁。”
“李二爺常年在外,連著數月都不歸江東。”
“傲爺也隱退了。”
“王傑希得了重病,臥床不起。”
“當年跟著您叱吒江東的元老,都已經不管江東事了。”
“現在江東的大權,早已旁落他人。”
“之前我們沈家,靠著少傑父親蔭庇,還能在新王的壓力下,勉強支撐。”
“可前幾個月,少傑的父親還有賀瀾山賀叔叔,全都被調走了。”
“現在的江東權貴,估計已經沒幾個記得當年的楚先生了吧?”
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