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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呂子明介紹此人的時候,張九齡還並沒有太過在意。
呂頌良已經死了,江東的那個妖孽也隕落了。
以他們江北張家的底蘊,放眼現在的炎夏之地,除了高居燕山之巔的那幾個柱國強者,這泱泱炎夏,還真沒有人能奈何的了他們張家。
所以,在聽到呂子明說有人想染指江北武道的時候,張九齡完全沒有往心裡去。
隻認為,又是哪個不自量力的野心家來江北之地稱王稱霸。
可是,當呂子明說出的信息越來越多,張九齡逐漸有些不淡定了。
直到,“天榜第一、無雙封號”這幾字落下之後,一直都是處亂不驚的張九齡再也難保平靜。
那一刻,他隻覺得如同一道驚雷,在腦海之中轟然炸裂。
他那始終緊閉的雙眸,也終於在此時豁然睜開!
“住口!”
“呂子明,你給我住口!”
祠堂之中,原本平靜的老爺子,突然一聲爆喝,驚飛了萬千飛鳥。
他神色激動,那雙老眸之中有著無儘的惶恐席卷。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竟然敢提那個人?”
“你瘋了!”
“你難道忘了,你們呂家是怎麼完的?”
“亡者的玩笑,豈是你隨便開的?”
張九齡突然便變得極為憤怒。
或許,是想起了太多可怕的往事。
又或許,又想起了那個塵封兩年之久的名字。
楚天凡!
這三個字,對江北武道而言,無疑是一個噩夢。
當年呂頌良受封西湖,可誰能想到,封號大典舉行至高峰之時,那道絕世身影,飛雪入江北。
先斬呂頌良,再殺江北武道上百餘眾。
整個西湖近乎都被他打爛了。
江湖之水浸染殷紅一片!
江北第一豪門呂家,更是被其一夜滅族。
當然,這還不是更狠的。
最令江北人頭皮發麻的,還是那個叫楚天凡的男人,在屠戮江北之後,竟然還不罷休。
一路北上,直入京城,殺至燕山之巔。
敢以一人之軀,挑戰炎夏三大柱國。
什麼拳皇?
什麼劍聖?
什麼武神殿?
炎夏國人所尊崇敬仰的權威,在這個男人眼中,似乎一毛不值。
當他腳踏燕山,給武神殿要人的時候。
他的霸氣與狂妄,便已經讓炎夏所有武者汗顏。
那時候的張九齡,隻覺得這楚天凡,是個絕世狠人!
畢竟,他殺上燕山,逼迫武神殿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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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行為,放在古代,那就是一個人殺到金鑾殿前,逼皇帝老兒了。
可後來發生的事情,方才讓張九齡等國人知道。
他們這些炎夏武者,終究還是小看了這個男人。
原來,他不止不把武神殿放在眼裡,便是天下第一武道勢力,楚門,他依舊不放在眼裡。
一個連楚家家主都敢斬的人,那燕山,那武神殿,也確實沒什麼畏懼的。
所以,在葉凡成為天榜第一的那段時間,沒有人知道,江北之地那些叫囂著報仇雪恨的江北武者們,內心是何等惶恐。
但後來,葉凡持劍自儘。
江北之地,被葉凡所支配的恐懼,方才漸漸消散。
可現在,時隔兩年,呂子明這個混蛋竟然噩夢重提,張老爺子豈能不緊張?
對於張九齡的失態,呂子明似乎早有預料,並無意外。
所以,麵對張九齡的怒斥,呂子明沒有理會,依舊說著:“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
“我也知道,對我們江北人而言,這個人的名字,是心中揮之不去的噩夢。”
“可即便如此,我還是得說。”
“張老爺子,很不幸的告訴你,他沒死,他還活著。”
“而且,他又回來了。”
“他又來到了江北。”
“還點名要見您。”
“滾啊!”還不待呂子明說完,張老爺子如同瘋了一般,拿起地上的蒲團朝著呂子明狠狠砸了過去。
“你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