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舔怎麼啦?我樂意,關你鳥事?
和世家道不同,不相為謀啊。
哪個叫我和諸葛老妖走的道,目前還是一致的呢?
作為先知,馮永不被世人所理解也是必然。剛才馬岱的神情,也有著那麼一絲的味道在裡麵:這世間,竟然有人忠君愛國,無私到這等地步?
“羊毛還是太少啊!”
馬岱把羊毛布遞給馮永,說了一句。
馮永點點頭:“將軍此話沒錯,前些時日,我還想著羌人胡人牧羊是行家,想找一些人去漢中放牧,沒成想竟然隻有一個小部族願意。可惜了!”
“為何不直接收羊毛呢?”馬岱直接問道,“這東西,除了馮郎君,隻怕也沒人要。要是馮郎君願買,隻怕那些羌胡皆會紛紛前來交易。”
“此非長久之計爾。”馮永攤攤手,“北邊乃是曹賊之地,萬一哪天走漏了風聲,不讓胡人過來了,光靠大漢境內的那些羌人,隻怕也收不了多少。”
你的胃口真大!
馬岱再一次對馮永有了新認識。
因為其實大漢境內的羌人也不少。
“而且,就算是胡人願意冒險過來,也會抬高價錢,遠沒有自身養羊來得踏實。”
馬岱這回點點頭,讚同道:“是這個理。”
繼而又搖搖頭,說道:“隻是馮郎君隻怕對那放牧之事有所誤解。這牛羊之類,總是要吃草的。春夏還好說,到了秋末與冬季,草木凋零,那些羌胡就不得不把牛羊趕到深山或者遠處有草之地,而且大部分會被宰殺,隻留些種羊以待明年。這漢中又如何能養?”
馮永嘿嘿一笑:“這便是我來漢中的真實目的所在。我師門有一法,可儲夏秋之草,以供牛羊之食。更重要的是,這種方法儲下來的草料,青翠多汁,不會乾枯,牛羊極是喜吃。不拘是夏日冬日,隻要把牛羊放進舍欄,按時給草料即可。”
放牧式養殖,哪有圈養式養殖來的牲畜保有量大?
“世間何來此法?!”
不但是馬岱,就連周圍的眾人都不可置信地看著馮永。
真要按這個說法,那和養豚有何兩樣?
馬岱最先從震驚裡回過神來,眼睛轉了轉,話語裡帶著些許顫音:“馮郎君此言,可是當真?”
“師門之學,何來開玩笑之說?”
“好!”
馬岱以手擊掌,舔了舔嘴唇,仿佛吸完血在重新回味一般,喃喃道:“本以為這胡羌之人不善耕種,沒曾想也是有大用的啊!”
再次看了看馮永,心想這個少年郎的心機,倒真是比一些官場老人還要深沉。
羊毛之事,乾係過大,丞相必要插手,這個無話可說。
可是如若把與胡羌等人的羊毛交易之利都送出去了,自己再養些羊,難道丞相還能說不行?丞相官再大,難道還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無理剝奪他人產業?
至於產出的毛,是自己用,還是賣給朝廷,那就是另外一回事。至少那些牲畜,都是自己家的!
一旁一直在聽著兩人說話的李遺臉突然變得通紅,眼前這一幕,與此人獻計給丞相屯墾漢中時情況何等相似?
南邊那些叛亂的僚人,就是因為他的屯墾漢中之策,此時早就被朝中那些權貴虎視眈眈,視為囊中之物。
如果此時他說的話是真的,看這馬君侯的意思,那些羌胡之人,隻怕遲早也有一日會淪落到蠻僚那等地步。
要麼不出,一出就是絕戶之計。
此人心腸,委實是狠毒無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