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遺終究是個少年,聽了這話,臉皮就有些發燙。
自家幾個兄弟以後腰包鼓不鼓,那工坊,可是至關重要。
再說了,那工坊,隻能算是自己幾人的產業,又算不得公事,為何也要報上去?
這時,站在一旁的李球輕輕笑了笑。
“馬太守此言差矣!那工坊本就是馮郎君的產業,雖然馮郎君有官職在身,但總不能說,自家的產業也要上報朝廷吧?”
入娘的!
馬謖心裡頭更是覺得嗝應。
彆人不知這馮永生財有道,難道他還不知?
要是換了彆的也就罷了,可是與羊毛有關之事,他怎能掉以輕心?
那霍弋,死活不讓他進去看,到了這裡,這李遺又吞吞吐吐不願意說個仔細,連馮永都避而不見……
要說這其中沒貓膩,誰信?
這些個小郎君,隻怕光是知曉這羊毛事關重大,卻是不知道今年會收上來多少羊毛。
這收上來的羊毛,若是織不出布來,白費了大力氣還不算什麼,散出去的錢糧隻怕就不是一筆小數目。
時間長了還好說,隻要丞相在錦城那邊布置妥當,就不怕織不出布來。
可是今年卻是來不及了,時間太緊。
雖說就是白收一年羊毛,能換來涼州胡人的歸心,那也是值得,但若是能少浪費些錢糧,那就更好了不是?
大漢的日子不好過呀!
馬謖開始是不帶著多大的指望馮永能解決這個問題的,可是當他看到南鄭那邊的工坊,心裡頭又燃起了一絲希望。
畢竟這羊毛的事,是馮永最先提出來的,萬一呢?萬一他有辦法,那丞相要少操多少心?
隻是沒想到,這幾個小郎君,眼皮子卻是如此的淺薄!
馬謖正當不耐煩之際,忽然聽到一個聲音傳過來。
“哎呀呀,馬太守遠道而來,未曾遠迎,實在是失禮失禮!”
聽到這個聲音,李遺和李球兩人都不由地鬆了一口氣。
馬謖抬眼看去,隻見走過來的,不是馮永是誰?
雖然心裡頭有火,可是馬謖知道自己是有求於人的,當下隻得強自把火氣壓了下去。
抬手說了句:“哪裡哪裡,是本太守不告自來……”
他正要說句客氣話呢,再看向馮永身後的人,當下火氣卻再也按捺不住了,臉色終於變了,口氣也突然一轉。
“沒曾想卻是看到了這素有少年英雄之稱的馮郎君,竟還是個不拘小節的人物。”
啥意思?
馮永有些愕然,“馮太守這是何意?”
把堂堂一個漢中太守晾在外麵,任誰可能都會有些火氣,可是這馬謖也太沉不住氣了吧?我不就是出來得晚了些嗎?
可惜的是馮土鱉卻是沒注意到他的身後,那阿梅出來時,臉上紅暈未消,又因為剛剛把書收進自己懷裡,如今正有些慌亂地整理自己的衣服。
還有他自己,臉上的興奮之色,任誰都能看得出來。
這一切,說明了什麼?
馬謖有些痛心疾首地看著這隻土鱉,白日宣淫啊!這是何等地墮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