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是阿……呃,我的小妾想出來的,後來我又用師門的學問把它完善了一下。”
“哪個小妾?”
馬謖脫口而出地問道。
馮永立刻用惡毒地眼神看著馬謖。
馬謖感覺老臉一紅,當下有些訕訕地說道,“失言了失言了,校尉丞莫怪。”
“好啦,馬太守,這工坊,你看也看完了,問也問完了,我等還是出去說吧?站在這裡,妨礙了這些婦人的勞作,總是不好。”
馮永不接這個話頭,趁機提出去再說的意思。
馬謖卻是當作沒聽到這話,回過頭看著這一切,心裡頭止不住地冒出一個念頭:這工坊,產得哪裡是布匹?分明是金子!
看著那排列整齊的紡車織機,那忙而不亂的婦人,讓馬謖有了一種錯覺,那裡正產出一堆堆錢糧,然後再變成一批批大軍……
想想丞相在錦城日日夜夜都在為大漢的度支精打細算,再看看眼前這個少年郎,才來漢中多久?這悄無聲息間,說他就已經躺在了錢糧上睡覺,亦不為過吧?
丞相這般看重此子,果真不是無因的。
“這工坊……”
馬謖就算是人出來了,還戀戀不舍地回頭看著,忍不住地說道,“這般重要,卻偏偏放在此偏僻之地,此地沿漢水而下不足兩百裡,便是曹賊之地,實是不該。”
“那太守要不要與丞相提一句,把它搬遷到錦城?”
“如此是最好不過!”
馬謖說完,才看到馮永譏笑的神色,心下有些惱怒,“你小小年紀,口舌竟是如此刻薄。”
“我隨丞相已快有十年,除你之外,從未見丞相這般遷就過一個少年郎,你就不能體諒一下些丞相苦心?”
馬謖有些痛心疾首地說道。
馮永撇撇嘴,“馬太守,我若是不知丞相苦心,百姓所用曲轅犁,漢中屯墾所用八牛犁,都是如何來的?更不消說,這羊毛事關北邊……嘿!”
說著,馮永還向北邊呶了呶嘴。
北伐之事,如今朝廷上下,還沒多少人能想到,沒想到此子竟然有如此玲瓏心思。
馬謖得承認,此子所說的話是大實話,他的所作所為,自然是解了丞相不少心頭之憂。
可是說來說去,那曲轅犁八牛犁,都是天下人在用,又不是幾百個一起放在眼前同時用著,哪裡比得上他親眼所見這工坊幾百台紡車織機同時嗡嗡作響來得真實?
可是也正是此子所說的話是大實話,馬謖發現他竟不知如何反駁這個話。
巧言令色,當真是巧言令色!
果真是有取錯的名字,沒有取錯的名號。
“你出來這般久,就沒想過要回錦城看看?彆的不說,你那莊子,你就那般放心?”
馮永一聽,立刻正色道:“馬太守此言差矣,如今大漢正是需要人人奮力之時,我又怎能因為區區一個莊子,就置自己的職責於不顧?”
你以為我年紀小就能欺騙我?
黃月英可是答應過我的,幫我看好我的莊子,還有那幾家,為了他們的利益,能不儘心幫我?
如果他們都保不住我那莊子,我就是回去了,那有什麼毛用?
今晚三更,補償幾天前那一次發病的少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