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寫的?”
“不是。”
“那誰寫的?”
“李白。”
“李白是誰?”
“我也沒見過。”
“你去過長乾?”
“沒有。”
馬謖問一句,馮永就利索地回答一句,一點不含糊,這反而讓馬謖心裡更是懷疑。
“那蜀道難是誰寫的?”
“李白。”
馬謖忍住抽這小子腦袋的衝動,長吸了一口氣,“這李白,你當真不認識?”
“對。”
馬謖終於按捺不住抽人的衝動,一巴掌就拍過去。
隻是馮土鱉早就發現了他的神色不對,再加上十七歲的少年,正是反應最靈敏的時候,當下一個閃現。
“馬太守,有話好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
馮永雙手交叉作出一個防禦的姿勢。
“老夫沒聽說過有這說法!老夫隻知道君子泰而不驕!”
馬謖雙指成駢,哆嗦著指著馮永,喝罵道,“滿腹的學問,不好好做出來,藏著瞞著有甚意思?你是看不起自己辛苦學來的這學問,還是看不起這天下人?”
馮土鱉隻覺得自己當真是冤枉,這李白……老子當真是不認識啊!學過他的詩,就得認識人家?
那我不還得再穿越一次?
馮永一邊提防著馬謖再次突然發難,一邊小心翼翼地說道,“可是馬太守,我沒去過長乾啊。”
同居長乾裡,這個長乾,便是春秋時期越國範蟸所築。
正是如今的東吳建業所在。
馬謖當場就氣笑了,“看來你還當真是看不起這天下人,文章中彆有隱喻者,比比皆是,你當老夫連這點都不知?”
說著,馬謖又想到了什麼一樣,繼續指著馮永說道,“想不到哇,你這小子,果然是彆有心思。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年紀與張小娘子差了這般多,故這才借文章補了這份憾事?”
越想越是可能,不然如何解釋他對張小娘子這般與眾不同?什麼編草犬,做柳哨等等,就算貪玩年紀的小娃兒,自己都沒見過有這等玩法。
十六七歲的郎君,擱彆人家裡,連孩子都能走路了,你還這般費心思地陪張小娘子玩耍?
更不消說那什麼冰酪羊毛衣物,都是第一個往張府裡送。
想想這牧場的份額,遠在漢中,竟然還要眼巴巴送去給張小娘子一份。
如今再一聽這幾句,馬謖覺得自己終於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馮永一聽就急了,臥槽你這馬大嘴,還真是什麼都敢說啊?你這是要把我往死裡坑啊!
“馬太守,亂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君不見那廖公淵……”
馬謖這時反倒是不急了,收回了手,“你也知道亂說話要負責任,所以才用長乾代替錦城?”
“要我有那心思,那還不如說個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馮永嘴巴一禿嚕,又連忙抽了自己一巴掌,眼睛一閉。
入娘的!
算了,老子認栽了!
再把這個話題扯下去,馮土鱉就怕關姬一個忍不住跳出來,先是一巴掌拍死這老匹夫,再給自己一個撩陰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