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日一夜的折騰,有不少犯人聰明的將上午發的餅子留一點在身上,以防走累了,走餓了,沒有口墊肚子的吃食。
謝禎本來是有車的,是專門給老祖母和小兒備著的,昨夜生怕官爺阻撓,就捐了。
此時陪著家人一同行路,怎麼看大家身上的枷鎖怎麼礙眼。
她背著幾個包袱,走到謝豫川身旁,左右看了看,聲音壓的極低跟弟弟商量。
“豫川,我身上還有幾張保命的銀票和金葉,是否通融一下,摘了這些東西,我看大家都很難受,這麼走下去會出問題的。”
謝豫川搖頭,“姐,你昨夜捐了物,此時不宜露財。”
謝禎說:“姐明白,看著心疼。”
“過了驛站,晚上我們應該能路過村子,我來就好。”
“你有辦法?”
謝豫川微微頷首。
隨行不得乾擾受刑之人,謝禎看著母親沈氏身上的枷鎖,恨不能摘下來套在自己的脖子上。
沈氏連連擺手,“你莫要胡來,小心一起牽連。”
隊伍一路前行,從清早啟程走到現在,又經過大中午的烈日,等到押送的差官們放聲休息,隻見一個接一個原地坐下,有的甚至乾脆直接躺倒,實在是走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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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九山人馬剛到,驛站當差的人便急忙跑過來賠罪。
“驛站裡有幾位貴人歇腳,大人您看這……”
他指著熊九山身後長長的流放隊伍,走了一天一夜的犯人,有幾個好模樣。
“有礙觀瞻不是,還望上差體諒。”
熊九山本居高臨下打量對方,見對方神色晃動,卻像是十分為難的樣子,便揮揮手,吩咐道:“那就備點水來吧。”
驛站的差官高興道:“大人稍後!我即可命人運水來。”
隻要不太靠近驛站附近,礙了貴人的眼,那什麼都好說!
隊伍在離驛站五百米遠的林子裡休息,犯人們不知官爺們之間打的什麼啞謎,隻覺得到了樹林裡,還遮陽,反而高興。
林間安靜,但人一多也吵鬨。
可即便如此,遠處驛站裡傳出的絲竹之音,依然飄了過來。
謝豫川正處理手臂處的傷口,家神給的創傷藥非常管用,他給其他受傷的家人一一上藥。
謝武英昨夜就被六哥盯著上了藥,今日發現已經消炎結痂了,連連稱奇。
“這藥真不錯!”
謝豫川沒解釋藥從哪來,從軍之人身上多幾個治傷的藥稀鬆平常之事。
驛站的差官帶著幾個手下來送水,熊九山帶著人一同去簽字過手續,每途徑一站,都要對章辦事,若有突然情況,也可隨時上報。
手續沒什麼問題,驛站的差官倒是跟熊九山等押送的人,留了幾間屋子,不大,但總比在外麵強。
熊九山聽著隔壁那又彈又唱的聲音,就覺得煩,還不如去外麵清淨。
隻是路過樓梯時,正巧碰見對麵走出來一眉清目秀的公子。
“不知大人這一趟押的流犯之中,可是有京門護國公府的謝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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