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嫿笑吟吟低頭,發現對方正在極力拒絕承認她的存在。
“就是這些人晚上想要殺你?”
“鼠蟻之輩,不足掛齒。”謝豫川語氣清淡。
塗嫿覺得謝豫川他們在這邊半天了也沒有回去,當時情況一定很危急,不然隔壁那位叫徐肅的都尉也不可能傷成那個樣子。
她走到那眼神慌亂的侍衛麵前,半蹲下身子觀察打量。
越是嘴硬的人,越是心裡有根深蒂固的觀念,如果那固有觀念有朝一日被打破,隨之而來的那就會是所有意誌和信仰的崩塌。
也是一個人,最脆弱的時候。
塗嫿問謝豫川:“伱原本打算如何問出消息?”
謝豫川曲肘托腮想了片刻,對著“空氣”說:“薊國有一服人之法,我曾偶然見過,效果奇佳。”但手段過於殘忍,他從未用過。
以前不用,是因為兩軍交戰,隻以攻城拔寨取勝為主,並不以虐俘為樂。
現在時間緊迫,且對方險些要了徐肅性命,他自然不會放過他們。
從徐肅的手下撕出對方身份時,謝豫川就明白,宮中不止帝王視護國公府謝家為眼中釘,就是其它斡旋與宮廷和朝堂之間的勢力,也是對謝家心生忌憚,不肯善罷甘休的。
斬草除根不留後患,是人之本性。
塗嫿透過對方身上被撕爛的外衣,也看到了裡麵金絲玄地的內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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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皇帝派來的人?”她問謝豫川。
謝豫川支著額際,道:“不是。”
此地毗鄰皇都不遠,夏侯桀那人心胸狹隘,卻極好臉麵,身為帝王,既已金口玉言免他們謝家死罪,為了避嫌,自然不會在身邊鬨出麻煩,離得遠遠的才好泄心頭之憤。
亦或者,更想看謝家人在寒天雪地之中,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一般百般受折磨。
唯有謝家受辱,夏侯桀才會身心暢快!
“出了丘陵關,一路北上到處都是伏擊我謝家人的好機會,何必著急,路長著呢。”
他為家神解釋北上關隘之處。
“出了鬆江,北上三百裡外便是丘陵關,丘陵關外,有一處連綿山脈,山中多悍匪,曆來是危險之地。”
塗嫿聽著,“那邊出事,算意外。”
謝豫川點點頭,“如今這個時節,到了那邊確實可以算的上名正言順。”
“被土匪殺了算名正言順?”
“三國交界,西北與薊國接壤,直上與草原部落交接,再往北去,算下來時日正值那邊隆冬時節,不但猛獸時常出沒,兵禍匪患也不安生,生死難料,難免意外。”
末了,他支著下頜淡聲總結道:“再好不過的越貨殺人地。”
夏侯桀想殺人,那不單單想要結果,更要好看的姿勢!
塗嫿聽著都覺得刺耳,她沒想到對於流放的前路,謝豫川竟然是心知肚明的嗎?
那……鬆江鎮這裡的事。
還好,謝豫川隨後解答了她的疑惑。
他視線始終未離開地上那神情緊張的侍衛,口中說道:“我知他們要來,來的人卻出乎我意料,宮裡的人,實在不應該在這個地方出現。”
還有徐肅。
這是謝豫川今夜一時想不通的地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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