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傑哭笑不得,感激道:“多謝兄弟提醒。”
旁邊跟隨謝家一同行進的張達義,聞聽此言,頗感興趣。
“素聞謝家治軍嚴明,將士驍勇善戰,倒不知這其中還有此番趣事,少將軍果不是凡人。”
謝家幾名護衛對張達義觀感不錯,畢竟老大人是唯一一個因為替謝家神明說話而被發配邊疆的可憐人。
謝豫川對他的態度,就是謝家人對他的態度。
流放路上能夠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就可以看做是自己人,張達義開口說話,大家也都有來有往聊著。
關於謝家治軍之法,張達義並不關心,彆人家的看家本事他從不沾染半分,老翰林對謝家人的為人處世之道很感興趣。
特彆是謝豫川,如今謝家頂門立戶的男人,也就隻剩下他一個男丁了。
嫡係還有一個謝嘉睿,太小了,如今懵懂不知多少年能成長起來,所以謝家將來會走向什麼樣的未來,隻在謝豫川的身上。
張達義被判流放出京時,在大牢裡想了三天三夜,也算是看明白了。
如今這天下,忠臣不易,奸佞當道,縱有青天之誌,無運難通天。
多少人在朝堂之上明哲保身,他不是沒看見,可他總覺得朗朗乾坤之下,烏糟糟的朝堂上,總得有一些人能說點真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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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頭來,張達義發現,他學富五車還是沒參悟透當年尊師的教誨,空有青雲之誌,奈何不辨時事。
皇上已不是當初初登大寶奮發向上的帝王了,富貴榮華皆在己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而今又除了幾家心頭大患,哪裡還有一點勵精圖治之心。
自古以來,上行下效。天子貪圖富貴,百官逢迎,百姓如何還能有好日子過。
張翰林想通這一點,此時覺得,跟謝家人一起去流放,也不見得是什麼壞事。
早死晚死,都是個死。他不離開京城,就他那時不時犯軸的脾氣,下一次觸怒龍顏,怕是沒有寮州給他流放,直接沒命。
他這些日子也觀察過謝豫川,此子不愧為謝家後人,有謝豫川在,謝家將來不怕沒有翻身之日。
何況,如今謝豫川還能通神。
一想到超出既往學識的部分,老翰林張大人心裡就有點發癢。
塗嫿回去吃了飯,換了身保暖的長款羽絨服出來找謝豫川。
她還沒有在夜間徒步行走過,以前參加過一次野外驢友集會,被朋友帶著的。
但是在如此原始的路上,踏月而行,還是人生第一次。
於是,她剛走到謝豫川身邊,就給他發信息:
“謝豫川,今夜我陪你一起走。”
正抬步邁過一道淺坑的謝豫川,忽聽耳邊聲音,猶疑了半天沒想通的心忽然落定。他恍然反應過來,自己居然因為家神之前無聲無息來了又去的事,心神不寧了半天。
熟悉的香氣飄來,濃淡適宜。
這一次。
家神離他不遠不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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