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王瑜的愛徒,阮洐之把兒子叫到跟前,“其它幾封書信,我已讓府裡的下人送出去,為父手裡還有一封信,交給旁人不放心,你親自帶人去送信,務必趕在明日之前送到賢王手中!”
阮裴寧接過父親阮洐之的信,重重點頭,“父親放心!我一定親自交給賢王殿下!”
“老王爺如今不在京中,在外麵修養,你去馬廄選幾匹好馬,清早城門一開趕緊走,路上不要耽擱。”囑咐完,將李少卿來時帶來的一枚玉戒交給阮裴寧,“賢王殿下曾許諾過王瑜一個親王口諭,如今皇上性情不定,王瑜安危難測,賢王殿下見了此信物,應該會伸手拉王大人一把。不過,若老殿下也為難的話,那就隻能再想其它辦法。”
阮裴寧將東西收好,“明日朝會,父親怕是要難辦。”
“無妨,為父上頭還有尚書大人頂著,暫且不會如何,倒是你,速去速回,府衙差事耽擱一二日不怕,時間長了不好處理。”
“孩兒曉得。”
“去吧,挑幾個機靈的人。”
兒子阮裴寧走後,管家安頓完李少卿,回來回話。
阮洐之問:“李大人安排好了?”
“回老爺的話,李大人一切都安頓好了,隻是李大人他好像心事重重沒有食欲,餐食都撤下了,隻留了一壺熱水和幾塊點心。
阮洐之點點頭:“王大人下了大獄,估計他也沒胃口,隨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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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夫人一直等到夫君那邊都交代完了,才帶著婢女送來暖湯。
“老爺,忙完喝點溫湯補身吧。”
婢女放下暖湯,阮夫人揮揮手,婢女退下。
夫妻二人圍著桌子坐下,阮夫人盛湯時,阮洐之歎了口氣說道:“明日起,讓府裡的人不要隨便到外麵走動,若是最近有人相請,能推的則推了吧。”
阮夫人將一碗溫湯放到丈夫麵前,在一旁坐下。
“怎麼了,宮裡的事很嚴重?”
阮洐之吹了吹湯麵,喝了一口,“前幾日朝會散了後,我跟王瑜碰頭,就見他臉上好似有愁容,約他到宮外飲酒吃飯,他也心不在焉的,問他有什麼心事,他也不言語,隻一個勁地歎氣。當時,我還沒往多處想。”
阮夫人見丈夫碗中見了湯底,又舀了一勺給他,口中聞聲道:“那他今日遭難是早有苗頭?”
“我也說不好。”阮洐之邊喝邊想了會,“謝家抄家下獄時,我當時還找過他,他畢竟身在欽天監,於謝家神明之事能說上一二句,可惜那一次,他就一個勁地搖頭,說他此事無能為力。我猜想那個時候皇上的心思就已經定了。”
“謝家定罪之時,王大人倒是私下給我遞過話,說親家尚有一絲氣運在身,不至於落入絕地,朝堂上為死罪活罪都快吵翻天了,不見皇上下旨。我當時雖感到心裡寬慰,但聖旨一日不下我一日寢食難安,誰能想到,最後死罪改流放,到底是讓他王瑜算準了。”
想起之前事,阮洐之不免唏噓。
阮夫人孫氏想了想,問道:“老爺留下那位欽天監的李大人在府中,無礙嗎?”
阮洐之搖頭道:“無礙。李大人年輕,又剛出仕不久,隻是欽天監一個郎官而已,微末小官皇上應該不會在意。王瑜從前跟我提過此人,說他雖然年輕但天資不凡,隻是缺乏曆練,本來過了今年如無失誤之處,明年想把他提成主簿來著,可現在看來,此事怕是要落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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