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的男人們,已經開始漸漸適應這樣的流放節奏。
女人們則因為體力和身體原因,走到日頭升起,氣溫回暖後,還是顯得有點吃力。
塗嫿看見她們於心不忍。
“謝豫川?”
一路前行,謝豫川隻覺神身旁香氣不散,心裡便知家神一直未曾離開。
起初,他還暗自猜測過家神是此番行止的用意。
後來見家神一直未曾開口明示,他也漸漸把心裡的疑問暫時放下。
未能探明家神心意,謝豫川也不再為難自己,一邊從旁護著家中老弱婦孺,一邊暗自打量周圍所有目之所及之人。
無論官兵衙役還是流犯行商。
離開京衛府後,他和熊九山再沒互相說過話,熊九山在前他在後,兩個人短暫的交接,隻有熊九山巡查時從旁邊路過時,二人彼此目光交彙的那一刹那。
謝豫川從熊九山的眼神裡,看到複雜和欲言又止的目光。
熊九山同樣從謝豫川更加深沉難辨的視線裡,莫名感到一種抓不住的危機感。
謝豫川這個人,年紀輕輕,讓人琢磨不透。
偏偏此人,又有常人無法企及的逆天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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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九山黝黑的臉上,掛滿了“棘手”二字。
謝豫川感覺熊九山的樣子不像是在巡查,更像是在籌謀何事。
身旁張達義等人對熊九山嚴肅沉重的樣子深有所感。
張達義道:“看來那盤龍嶺上山匪確實讓熊九山頭疼。”
一旁,謝武英道:“尋常山匪多是流寇聚首,真有如此大的能耐?”
張達義認真想了想,“在下未曾親自處理過此類事務,不過從前倒是聽友人提及過,占山為王匪寇者,最是難以除根,往往官府興師動眾上山,無功而返。”
“為何?”
謝豫川淡淡道:“地勢之利。”
張達義邊走邊點頭,“然也。”
謝豫川遠望熊九山背影,淡聲道:“據山之險要處,結營紮寨,進可攻退可守,一本萬利。官府集結兵力上山剿匪,最難之處,便是如何攻山。人多勞師動眾,收效甚微主官要受罰;人少杯水車薪,不能持久,以弱剩強,勝算極少。”
謝武英想了想,問道:“就無英勇之人攻城拔寨?”
謝豫川抬眸看了他一眼,張達義聞言也笑著看了看他。
“未出仕為官,就是看這世間善惡之事簡單。”
“嗯。”謝豫川應了聲。
謝武英左右看看,虛心求教。
“先生和六哥怎麼不詳說?”
張達義抬手捋了捋胡須,笑看謝豫川道:“少將軍不妨教他一教。”
謝豫川側目打量謝武英,沉了沉眸色。
“匪不儘除,多是因為剿匪不如養虎為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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