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拾柴火焰高,謝家若能聚攏一些人才在手上,到了寮州,身家性命豈不是更有保障。
張達義隨意說道,看似隨意,其實也是在替龐既明說好話。
既然問到他了,張達義凝神沉思片刻。
“他怎麼會在流放隊伍中,先生可了解?”
“會審如何?”
“工部外放的基層河官,我了解的不多,但主管江南道水利修建的前任水利使鄭啟明,與我同出一個師門,恩師太山書院的山長那時很看重他的品性,時常在我們後輩麵前提起他學習刻苦之事,聽多了,便也熟悉了,隻是我和他往來並不多。”
謝豫川兄弟三人聽得認真。
張達義指尖捏著杯沿,回想道:“江南發水,災情嚴峻,損失慘重,賑災之事到底如何,我不得而之,隻是聽說江南道的上下官員沆瀣一氣,貪墨了賑災銀兩,導致流民紛紛流向京城,彈劾的折子過多,那段時間翰林院公務壓滿。後來聽說皇上大怒,命刑部押了鄭啟明,責令刑部會大理寺、都察院三司會審。”
張達義當時聽到此事之倉促很嚴苛,也詫異了很長時間。
一路跟謝家人同行,張達義私心裡覺得,謝豫川哪怕被流放了,憑謝家的身份,也萬萬不能掉以輕心。
謝豫川親手給張達義倒了一杯溫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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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達義這下心裡算是回過味兒來了,那龐既明的身上定是有哪一點過人之處被謝家這位少將軍看上眼了。
他們當時被下了大牢後,一心都是怎麼護著自己家裡人,哪有功夫打聽彆人。
“這我就不得知曉了。”張達義笑了下,說道:“少將軍若是有心了解,可以向龐既明打聽一下,不是更方便?”
謝豫川抬眸,沉吟片刻說道:“先生也並未猜錯,我確實對龐既明有些好奇。”
謝家背靠神明,難保謝豫川將來沒什麼彆的想法。
“龐既明是個治水的人才,從前聽說北地人才調令,像龐既明這樣的人,若是能平安到達寮州,說不好會有用武之地呢。”
謝豫川沉吟少頃,“此次流放人中,還有同龐既明一起流放的水官嗎?”
謝豫川聞言,微微點頭。
但張達義還是比較好奇,謝豫川怎麼會突然注意上龐既明的。
謝家並沒有責任照顧旁人,而他和母親深受謝家恩情,一時捉襟見肘,尚且來不及償還,他又怎麼會自討沒趣,胡亂給謝豫川提建議。
謝豫川唇角微啟,自是聽出了張達義話中有話。
“先生若不麻煩,勞煩從中互相引薦一番,予珩卻有相交之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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