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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嫿一聽,果然!
秦朗早就認識明赫。
“藍先生的東西,那麼值錢?”
那頭,秦朗噗嗤就下了,笑聲都忍不住順著信號爬過來,“他那些玩意,我都不知道他從哪兒捅咕出來的,值不值錢的,得看對誰?明家那位買東西,不怎麼走尋常路,像集郵似的。”
“啊?”
“最關鍵的,他收集的東西,我聽著都不怎麼靠譜,毫無規律和偏好而言,瞎搞。”
通過小舅藍橋生,秦朗對這位揮金如土的“大怨種”多少還是有印象的。
“像明赫那種人,我是不太願意接觸的,太精明了,但是一個精明的人總乾蠢事,這就讓我有點摸不清,他是故意的,還是就是真蠢。”秦朗跟塗嫿熟悉點了,說話也隨性多了,“你要是碰上他,能離遠點,離遠點也是好的,這人,讓人琢磨不透。”
塗嫿沉默了一會,說:“你提醒的有點晚。”
秦朗在電話裡也沉默了一會,說:“被盯上了,那我也沒轍,你……自求多福?”
“這麼嚴重?”
“反正這人水深,摸不透。”秦朗很少用這樣的詞評價一個人,他兩條大長腿伸直,交疊搭在木樁凳上,仰靠在躺椅上,手裡把玩著剛從珍寶街入口地攤上淘來的一個防風打火機。
指尖彈來彈去,打火機接連發出聲響。
塗嫿盤膝靠在桌邊,一雙明亮大眼睛,越過薑莉和溫泉,越過山莊的圍牆,一直落在遙遠連綿的山峰之上。
“伱小舅那尊佛像,有人收藏了嗎?”
她想了想,忽然問了一個跟明赫無關的問題。
秦朗意外。
“沒有啊,砸他手裡了,怎麼?塗大小姐有興趣?”秦朗一想到這兩天,他小舅看他的眼神,他就想笑。
好好一個事業有成的中年男人,怎麼就那麼執著呢。
他說了幾次,塗嫿去外地了,小舅藍橋在都不信。
非要他再想個理由把人家請過來,再看看。
一個塑像而已,著什麼急,多放幾天還能長腿跑了不成?
秦朗不樂意乾這活,好一頓讓藍橋在埋怨。
說來也奇怪,本來藍家耗資舉辦這場展會,藍橋在最有信心出手的,就是那一尊神女像,偏偏他觀察過後,最有實力的一個人,卻放棄了。
秦朗說:“明赫來的時候,對那神女像興趣很濃,我是勸著我小舅,有些氣場特彆的東西,彆總給一個人,將來不好說出了什麼事。”
塗嫿想起那會場裡的明赫,“他對你小舅家的那尊神女像,好像很感興趣。”
“感興趣有什麼用,那人來意不清,我小舅就是個純種商人,他一向不信邪,隻要買賣合適,銀貨兩訖,閻王爺想要的東西,他都敢去賣。明麵瞅著一本正經的。”
秦朗想了想,說:“那東西明赫暫時放手了,一時半會我小舅賣不出去,你想看回來隨時,我陪你去。”
塗嫿並沒拒絕。
她有點好奇。
秦朗打起火,盯著火苗,忽然問:“他可不是個好說話的人,怎麼會把私樓借你?”
“你問我,我問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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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聲音嚴肅:“離他遠點吧,謝淮樓那麼唯我獨尊一人,這兩年沒少在他手裡吃暗虧。”
塗嫿淡淡的口氣,道:“哦。”
那邊,秦朗一聽電話裡這口氣,就樂了:“謝淮樓那狗脾氣就那樣,你不搭理他就完了。”
塗嫿不想跟他提謝淮樓這仨字。
雖然同是姓“謝”的,但她對謝淮樓的初始印象,著實算不上多好。
一個敬謝不敏的人,她不想多談。
隱約之中,她似乎聽見聽筒裡,傳來好多個“哢哢”聲。
“什麼動靜,哢嚓直響?”
秦朗看了眼手裡的東西,賤兮兮地又來回開扣好幾遍,“你說這個?”
“嗯。”塗嫿應道。
“打火機。”
塗嫿:“……”
秦朗嗓音帶笑:“防風的,仿古做的玩具款,挺有意思,我上班的時候隨手從外麵攤子上撿來的。”
防風打火機?
塗嫿神經一跳,想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