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收就全收!
人走了,還非得給他留一件琢磨。
害得他都這個時辰了,還沒睡著,坐著裡裡外外研究手上這玩意幾十遍了!
熊九山這輩子沒見過這種能防刀刺,防到這個程度,還穿戴起來如此輕便保暖的衣物,嘴裡雖然罵罵咧咧,嘀嘀咕咕,但心裡的喜歡一分沒減,反而穿戴幾次之後,更加喜歡。
送走謝豫川,他試了幾次。
果然,如謝豫川所說!
而這樣的貴重之物,方才謝豫川就在他眼前,就在這屋子裡的地上,變出一大包!
熊九山此刻的心情,難以用人類語言來形容。
真是信了他謝豫川的邪門!
睡不著,琢磨大半宿,然後精神亢奮地接到了萸城知縣馮陳的信。
熊九山緊皺著眉頭,從信封裡抽出展開,一目十行,很快看完了。
他抬頭看向來人:“你家大人,現在可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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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奇道:“小人離衙時,大人還未歇下。”
熊九山點點頭,把信收好,起身道:“既如此,你且稍後,我換身衣服,與你同去縣衙。”
曹奇不知馮陳在信中說了什麼,以至於這位從京城而來的押解官,竟要與自己同行。不過,不待他多想,熊九山進去很快換了身得體的官服,連夜隨他一同回萸城縣衙。
深更半夜,熊九山帶人剛出去,客棧裡的掌櫃甘榮,在後屋聽見消息,忙穿衣出來等了一會,很快,聽見外麵回來的人前來報信。
這才借著送東西的由頭,上來給謝豫川報了信。
“來見熊大人的人,是衙門裡的曹奇曹班頭,兩人一同去了衙門。”
謝豫川微微點頭,“好,知道了。”
“將軍,不會誤了你的大事嗎?”
“不會。”謝豫川淡淡一笑。
萸城知縣馮陳,本也是他們行事時需要的一環,師出有名總歸是好的。
甘榮留下熱水食盒,悄悄下去了。
臨下樓時,還給二樓拐角處的差役遞了包熱乎乎的燒雞,“差爺們辛苦。”
熊九山深夜去了萸城縣衙。
甘榮走後,謝豫川回到桌案前,繼續研究,提筆在硯台上蘸了蘸墨,剛想提筆,遂又放下。
身子靠向椅背,閉目凝神。
「謝豫川:無意打擾家神,隻是想報與家神知悉,方才萸城知縣馮陳遣人過來,現下熊九山已經去了縣衙。」
而此時,正在韓其光附近的塗嫿,還沒看山下河邊的外人,先接到了謝豫川發來的消息。
深更半夜,山林隱蔽處,又冷又潮濕。
韓其光的手下,已經在這裡盯著許久了。
他下午城中轉了一圈,又同嚴縉在酒樓的包間,詳細談了許多細節,把他自己手下的商隊,全權交給嚴縉打理,至於對外,因著他偽裝的齊老板揮金如土的豪爽形象,身為“副手”的嚴縉一上場,自由發揮的空間都大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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