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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縣馮陳吃了退熱藥,身子還沒好利索,就想下地忙公務。
盧弘文三令五申,高熱退下隻能說明病情不危機性命,但身體虛弱,還是要以靜養為主,哪怕是在床上趟上半日也好。
可惜這年輕的縣令卻根本不聽話,老先生緊皺眉頭,“大人既然是個讀書人,應知凡事欲速則不達,讀書是這般道理,調養身子亦是如此。年輕雖好,也要珍惜才是。”
馮陳知他好意,但是眼下熊九山已經帶人出城,他們之間還有合作之事迫在眉睫,一堆要事在身,他怎能耽擱,誤了大事。
剿匪之事,馮陳心知,僅憑熊九山的那些人,根本是杯水車薪,他還需出去借調一些人馬,而且他心中也已經有了人選。
衙役曹奇說的對,是禍躲不過,不如將禍事變好事,反正他已經病了,外麵流言蜚語,百姓之間正是真假難辨之時。
趁著這股借來的“東風”,他便拖著他這副“孱弱”的身子,去各家登門拜訪,借調人手一同為百姓清剿匪禍。
他就不信了,舉起為民謀福的大旗,還逼不了他們拿出一丁點人手?
不乾,那就是萸城災難招來的根源。
一場風寒把馮陳那年輕而死板的腦子,不知道衝開了哪裡的神竅,居然也開始學會以毒攻毒了。
不是說他是萸城之災麼,這回誰不同意剿匪,誰就是災殃他祖宗!
馮陳頂著一張發熱的臉,誠懇請求盧弘文給他來一劑猛藥,能讓他撐上一日半載就好。
盧弘文氣的把藥箱一扣!
“大人見諒,小人醫術不精,實難做到,大人更不要拿自己身家性命做賭注。”
二人身旁,塗嫿隱身在側,圍觀二人拉扯,眼見老郎中一臉萬般無奈,但怎也不肯拿病人的性命開玩笑。
塗嫿在虞府地下設置完“警報”係統後,出來時,看見謝豫川發來的消息。
於是轉頭來了縣衙。
盧弘文不肯下猛藥,又認真叮囑衙役曹奇,“大人病體虛弱,萬萬不能操勞。”
曹奇夾在中間,很是煎熬。
一邊是自己的上司,一邊是萸城內沾親帶故的長輩,曹奇隻能硬著頭皮應下。
馮陳心裡有些急。
喊曹奇去叫幾個人,曹奇剛想轉身,就被盧弘文嚴厲的眼神釘在原地。
“去啊!”
“大人是想讓老夫出了門就背負害死縣令大人的死罪嗎?”
馮陳噎住了嘴:“……”
盧弘文見他安分了一些,氣消一半,重新打開藥箱,拿出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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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馮陳這下乖乖地伸出手臂,心裡著急。
塗嫿受人所托,前來看看馮陳,她也是沒想到,因為她昨夜將那爾江河凍上之後,今日居然會有這麼大的影響。
馮陳冒險之舉,應該是超出了謝豫川和熊九山的意料之外。
盧弘文行了一遍針,見馮陳好受一些,搭脈又仔細看了看,還是忍不住搖頭。
真是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一旁曹奇滿臉愧疚,恨不得自打嘴,自己出得什麼餿主意,害得大人差點送命。轉身倒水,一杯端給馮陳,一杯端給盧弘文。
塗嫿眼睛一亮,機會正合適。
徐步走到馮陳身邊,將從係統商城裡購買的一支小瓶的複原藥劑,趁馮陳喝之前,倒進他那杯水中。
馮陳毫無所覺,一飲而儘。
忽然——
馮陳神色微變,一臉困惑地低頭盯著手中空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