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隊伍裡麵,這些體弱多病,瘦弱的跟一陣風就能吹倒似的女流犯們。
這一道上,每天從早到晚,光聽著她們唉聲歎氣,哭哭啼啼的了。
一個個,累個半死也走不了幾步路。
至於此刻隊伍裡那些體力不及另一邊的那些男流犯,也幾乎都不相上下。
一路上不想著聽話趕緊趕路,每天都在挖門盜洞的想各種逃避的方法,隻有放飯的時候最積極。
見慣了那般模樣的趕路過程,如今,他們再看現在的他們。
簡直像重新押解了另一隊人馬一般。
根本都不需要解差們盯著喊著才肯趕路,相反的是,所有流犯們,此時此刻,彼此都在互相攙扶和幫助下,連拉帶拽著往前趕路。
楚飛箭心中的震驚,已經不能用語言來形容。
他數次不敢相信地回頭打量身後急吼吼趕路的流犯們。
這還是他之前押解的同一批人嗎?
而謝家女眷們臉上的神情,也早已與之前的模樣截然相反。
他說不好那是什麼感覺。
隻是覺得,謝家的人,在這一刻,似乎比他們這些解差們,還要更像押解的人。
不同的是。
他們解差們押解時,這些人心不甘情不願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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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謝家眾人的鼓勵和幫助下,好像所有人趕路都不費力氣一般,腳下走步迅速又有力。
真是邪了門了!
楚飛箭在這一刻,突然感受到了自己大人熊九山偶然感歎之語。
他望著身後這些謝家的這些女人們。
莫名地,心裡湧起一股深深的敬重!
不愧是百年名門的謝家。
堂堂的謝家,就連這些女眷們,也有這樣超越男子的包容之心。
隊伍裡,所有年幼的孩子,一縷送到僅剩的馬車上跟著走。
謝家的小兒,謝嘉睿仗著有家神的“庇護”,也想像自家的大人們一樣,在地上趕路,可惜人小言輕,大人們根本不放心。
一把將年幼的他,抱上馬車。
許多人請謝老夫人也一同上車,卻被她拒絕。
“老身身子骨還算硬朗,能走。”
隊伍裡,不乏年歲大了的老人,謝老夫人在前領路,大家見她這般,也都一一效仿。
謝禎背著包袱,在隊伍中間,時而快步前行,盯著點前麵的人,有無緊急狀況,時而慢行落後,看看後麵有沒有掉隊或者體力不及之人,及時照顧。
頂著寒風,一行人腳下不停,一個時辰趕了從前兩個時辰才能走完的路程,終於在體力瀕臨耗費之際,看見了遠處一道信號彈升空。
一炷香的休息功夫,謝老夫人連同一眾知情的謝家人,紛紛起身站起,望向遠處!
成了!
鬱鬱蔥蔥的山林之中,一個人從烏漆嘛黑的深洞中爬出。
頂著一臉烏黑,扭頭朝旁邊連呸數口!
“藏得再深,韓爺我也能給它掘地三尺翻出來!”
“給謝豫川發信號,這一次咱們乾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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