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會議室略顯空蕩。
足以坐下幾十號人的大型會議桌,就隻有兩個身著卡塞爾學院校裙的女生。
一個是有過兩麵之緣的諾諾,一個是笑容甜美,看上去如大和撫子般溫柔賢惠的女孩,領口塞著玫瑰紅的蕾絲領巾。
後者站起身,以典型的日本風向路明非鞠躬行禮:“我叫酒德亞紀,也是這次的考官。”
她旁邊那個紅頭發的家夥比較隨意,隻是點了點頭:“陳墨瞳,職務同上。”
“我是路明非。”
簡單的客套,路明非並沒有秀一波日語的打算。
如果剛才隻有酒德亞紀,那他或許會禮尚往來用對方的母語打聲招呼。
可惜這裡還有個總想套他話的家夥在,乾脆一視同仁,省得給她雞蛋裡挑骨頭的機會。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這樣,多做多錯,少做少錯。
雙方入座,葉勝打開筆記本,直視路明非:
“那麼我們就開始了。”
三個俊男靚女排排坐,先不說他們的問題有多刁鑽,光是這超過水平線的顏值,就能給麵試者帶來不小的壓力。
難怪剛才隻有蘇曉檣還能保持氣勢洶洶的態度。
路明非擯棄雜念,點了點頭。
老唐幫忙搞來的麵試題中英雙版在腦海中迅速過了一遍,他感覺自己現在強的可怕。
酒德亞紀輕輕柔柔開口,第一個問並非預想中的“請介紹一下自己”或者“為什麼要申請我們學校”,而是令人匪夷所思的:
“你相信外星人嗎?”
聞言,路明非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若非剛才進門的時候他就快速打量了一圈,沒有找到任何偷拍器械,加上卡塞爾學院確實財大氣粗,他真覺得這是在玩街頭整蠱那一套。
想到剛才小天女氣呼呼地控訴,還有大和撫子端上來的第一道猛料,路明非大致明白了接下來的麵試走向。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要出意外了。
嗬,不愧是卡塞爾,總是能給我出點新花樣。
勾了勾嘴角,路明非回答的言簡意賅:“相信。”
既然不按套路出牌,那就來吧,看誰的套路和反套路更多。
可惜老唐一片苦心,硬是被卡塞爾學院這幫神經病給糟蹋了。
他細微的臉色變化沒能瞞過對麵的三位考官,但誰都沒有為這明顯不符合常理的問題做出解釋。
彆問,問就是甲方。
酒德亞紀麵色平淡,大和撫子般的溫柔甜美早已儘數斂去,現在的她像個無情的麵試機器,彆想從她臉上看到任何反饋:
“是麼,為什麼相信呢。”
為什麼相信?
這是什麼狗屎問題?
難不成要我拿著魚竿去百慕大三角撈幾具et的屍體給你們,再興高采烈地跟你們說:
“嘿,瞧啊夥計們,這就是外星人,我和傑瑞米·瓦德一起釣上來的。”
你怎麼不讓老子證明我是我,我媽是我媽,我是媽媽生的而不是爸爸生的呢?
路明非保持微笑:“五年前有個叫迪迦的奧特曼借走了我的光,到現在都沒還,這導致我的人生一片灰暗。”
“嗯,好,喜歡看迪迦奧特曼,相信光。”酒德亞紀非常認真地記錄,似乎沒聽出來路明非是在玩梗。
好吧,日本人工作起來大都是死腦筋,她t不到笑點或許是因為不喜歡特攝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