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傅雲珩沉默很久,還是難敵心中愧疚,輕咳一聲解釋,“尊主跟曲靜怡之間並無關係。我不知道你從哪裡聽到的風聞,但自我被尊主所救,跟在尊主的這千百年裡,從不曾見尊主跟誰有過什麼。方才隻是想逗逗你,誰知你這石頭腦袋儘認死理!”
聽聞此言,玉琉君麵色稍好,但沒開口說什麼。
仔細想當時的情況,仙君的石頭腦袋轉一轉其實也能想明白,自己大概是想岔了,可患得患失的心理讓他不敢相信自己是想岔了。
此刻聽傅雲珩說黎安在千百年裡沒有彆人,確認是自己想岔了,放心之後更是不會將這丟人的事向人承認。
何況,傅雲珩剛才說的也不全是玩笑。
自己殺了前任魔尊,前任魔尊的部下必然會對安安施壓,若是自己跟他是道侶的事被人知曉,對剛坐上魔尊之位的安安來說是極為不利的。
摩挲著袖中縮小為短匕的琨珸,玉琉君心中升起不舍,眼神卻越堅定。
這道侶契印本就是他死皮賴臉討來的,安安定然是不厭煩的,若是聽聞能跟自己解除道侶契印,安安怕是不會有絲毫猶豫。
玉琉君無聲笑了一下,說不清是釋然,還是苦澀。
累贅如他,唯一的價值是成為他為尊路上的階石之一。
也挺好的。
他本就是塊石頭,為安安砌階,如何不算回歸本職呢?
但他還是有些貪心,想最後再見一見他。
玉琉君沉默著,傅雲珩話在嘴邊遛了幾轉,卻不知該怎麼開口。
他堂堂魔域右護法,卻要為仙域一仙君的感情問題操心。
離譜得嘞!
從理智出發,他是該高興玉琉君的識趣的,如此黎安能輕鬆很多。
但……
想起黎安近日操勞的模樣,傅雲珩歎了口氣。
罷了,不就是多費些功夫“打掃”嗎?
從立誓忠於尊主那一刻起,他就該有覺悟,跟著自家尊主不會是件輕鬆的活。
正想跟玉琉君坦言黎安並不將前任魔尊之事看在眼裡,傅雲珩忽感幾道威壓襲來!魔氣瞬間透體而出,傅雲珩將玉琉君劃入結界保護,以魔氣模糊玉琉君形貌,凝眉冷對麵前三人,“三位長老這是什麼意思?”
三人落地,成半包圍之勢將傅雲珩和玉琉君攔下,三道強橫神識直衝傅雲珩結界,試圖查探玉琉君魔氣遮掩下的形貌。
傅雲珩冷哼一聲,功力一提,淩厲反擊回去,震得對麵三人悶吭一聲。
沒能在傅雲珩這兒討到好,三人詫異於傅雲珩修為的同時,彼此對視一眼,自三人中走出個紫衣老者。
“右護法這是從哪兒來?”
紫衣老者隨口拿了句話起頭,視線釘在玉琉君身上,“身邊帶的這位小友陌生得很,不知是何人?”
“此人為尊主交代,該禮遇之人。”
傅雲珩淡淡瞥他一眼,“至於更多,傅雲珩不便多言,六長老若想知道,大可親自去問尊主。”
紫衣老者捋著胡子笑笑,收斂蒼老眼眸中的鋒芒,笑得和藹,“既然是尊主交代該禮遇之人,我等必定不會為難。隻是近日瘋傳玉琉君生還,我等怕他混進魔域,欲對尊主不利。老魔尊剛遭此人毒手,為了尊主安全,我等不得不防啊!”
“所以,煩請右護法撤去疑障,叫我等一觀小友真容。”
紫衣老者笑盈盈看著傅雲珩,背在身後的手卻是暗自掐訣,“尊主的貴客自然是我魔域的貴客,哪有叫貴客藏頭露尾的待客之道。右護法以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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