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隻有自己在給黎安先生賺錢,他怎麼會缺錢花呢?
他甚至專門打了報表來佐證自己借口的真實性。
欲蓋彌彰得可愛。
白雲深看著車窗外掠過的景,勾了唇偷笑。
沒聽說老板還打報表給員工看的。
而且,他說“我的生財樹”……
耳尖染了紅,白雲深感覺心頭的火好似燒到了臉上。
那是入職評估時,自己寫下的話。
以生財樹作比,想要養他,而現在他說,自己是他的生財樹……
心間好似有粉色的泡泡咕嚕嚕從心海裡升起,在海麵上噗嚕嚕炸開成瑰麗煙花。
順路被接回來的白禹坐在白雲深旁邊,看著自家哥哥埋著頭傻笑,腦子裡滿滿的都是問號。
歡迎自己回家,好像不是這麼個高興法吧?
察覺到白禹的目光,白雲深麵色微囧,不自然地彆開眼,抬手按在他腦袋上揉了揉。
被壓著腦袋,被迫像被薅腦袋的狗子一樣低頭的白禹,抿了唇無語。
他哥真的有點不對勁。
抬眼瞟向前排副駕駛上坐著的那人,白禹斜瞄向白雲深,瞧見後者那閃躲的眼神,心裡不免犯嘀咕:給老板添麻煩了不是該擔心工作嗎?怎麼雲深哥好像還挺開心?
是因為受老板重視嗎?
畢竟親自來了。
側目掃過坐在自己另一側的黑衣保鏢,白禹咽了咽唾沫,板正地坐直。
如果不是能在電視上看見雲深哥,看他老板這陣仗,自己都要以為他是被拐進黑幫組織了。
黑衣保鏢察覺到小孩兒的視線,側首朝他和善的一笑,將手摸向褲兜。
白禹眼睛一瞪,倏然往白雲深那邊一縮,然後才看清保鏢從兜裡摸出來的不是槍,而是一把糖。
“不……”
本想拒絕的白禹看著保鏢臉上的笑,抿了唇,怯怯伸手拿了一個,“……謝謝。”
保鏢也沒強求,將糖收了回去,隻是側頭靠回車窗後,臉上表情似有些幽怨。
白禹拿著手裡的糖,有些無措地看向白雲深。
白雲深無奈給他剝了糖紙,“徐哥其實挺喜歡小孩兒的,所以喜歡在兜裡揣糖。就是人長得比較壯,容易被人誤會。”
吃著糖的白禹瞄著保鏢,小聲又道了謝,並誠懇建議,“徐哥,你不笑的時候比較帥。”
笑起來有點嚇人。
黎安在前排差點兒沒笑出來,好在他穩住了。
在小孩兒麵前,老板的麵子還是要的。
到了孤兒院,黎安由白雲深帶著去見了白院長,院兒裡小孩兒則圍著黎安的助理和何謹思,好奇又害怕地看著那些黑衣保鏢。
為了黎安的安全,保鏢們也不敢走遠,被助理安排出來守門,倒是將下學回來的小朋友嚇得不輕,連周邊的鄰居都小心翼翼地窺探。
助理無奈,隻好留下三人幫忙給小朋友發禮物,其他人都打發回了車上。
在知曉了情況之後,心大的小朋友們部分拋棄了助理和何謹思,圍著保鏢問東問西。
徐哥的糖可謂是收買了不少小朋友的心,也頭一回將一兜的糖分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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