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提出交易將對方釣出來的,所以黎安身邊並沒有帶多少人。
一個小時前,對麵的狙擊手開槍的那一刻,黎安就給在外增援的人給了消息。
外圍的槍聲不斷,過年的鞭炮一樣,劈裡啪啦的。
他的人一時半會兒是進不來了。
黎安躲在暗處,通過零號機共享的畫麵,鎖定了對方頭目。
那是他這次來的目標。
如果讓他逃了,這次的損失可就大了。
跟身邊僅剩的幾人打了暗號,黎安孤身追了上去。
……
虞無恙是被一陣嘈雜鬨醒的。
從葬禮之後,他就一直住在醫院,每天配合著各種檢查和治療。
黎安將醫院打造成了服務於他一人的療養院。
頂尖的心內、外科醫師被聘請來為他診療,每天的飲食都是經過精心搭配的營養餐。
虞無恙空餘的時間,總喜歡坐在花園裡,想黎安這麼做的目的。
明明隻需要吊著自己的命就好,但他卻好像真心想治好自己一樣,什麼都安排了最好的。
虞無恙算過自己每天的開銷,光是各種儀器設備、藥物、食材,一天就是上億的支出,還沒算那些醫師、營養師的工資。
甚至為了他在複學後能跟上進度,給他找的家教老師也是名校的教授,講解時的耐心細致程度,生怕他有半點學不會的。
要讓那些高傲的教授們如此細心,虞無恙自認自己還沒有天才到值得他們恨不能傾囊相授的地步。
那必然也是黎安的手筆。
隨著身體一天好過一天,虞無恙就越搞不懂黎安在想什麼。
不怕自己好了之後,會奪走他好不容易搶到手的權力嗎?
黎安沒攔著他獲取外界的消息,虞無恙清楚地知道黎安這一年來都做了些什麼。
虞無恙驚歎於他的手段,卻也在默默盤算。
黎安現在做的一切,都是假借的他的名義,隻有借著他的名義,黎安才能光明正大地調動虞家的一切。
隻要他還活著,黎安做再多都是枉然。
等他成年後可以繼承家業後,根據法律法規,虞家的產業最終都會回到他的手裡。
就算回到他手裡的虞家已經都在黎安掌控中,隻要他不點頭,虞家就絕不可能改姓黎。
除非他死了。
但這就回到了問題的原點。
黎安在不計消耗地讓他活著。
雖然病了很多年,但虞無恙的腦子很清醒,記性好得讓他對此感到厭煩。
所以他清楚地記得,在他還沒被自己的父親放棄的日子裡,也不曾有過這種待遇。
一天以億計的開銷,往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死的病秧子身上砸,那就是將錢往水裡撒,大概率連個響都聽不見。
可黎安就是這樣做了,自己也真的因此有了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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