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累。
……
一片狼藉裡,虞無恙坐在客廳沙發上,黑沉著臉一言不發。
來來往往收拾換新的人大氣都不敢出,手腳迅速地換好東西就出去了,隻剩下楊宴站在門邊守著。
“你也出去。”
虞無恙頭都沒抬地命令,“不用你守著,我死不了。”
作為陪同他上下學的楊宴,清楚地知道虞無恙變臉的全過程,也聽見了黎安跟虞伍寧的那些話。
明顯是有意讓虞無恙知道的,不然金誠不會放他們到門口去的。
楊宴盯著虞無恙看了會兒,到底是沒說什麼,退到了屋外,沒將門關實,以防虞無恙發生意外沒人知道。
但他又忍不住想起黎安和虞伍寧的話。
算了,老板沒發話,就按原本的辦,該小心看護的就小心看護。
黎安回來得有些早,讓楊宴很是意外。
“黎先生。”
楊宴低了頭朝黎安招呼,平淡的神色看不出一絲波瀾。
黎安點了點頭,“無恙在裡麵?”
“是的。”
楊宴答著,抿唇頓了下,多加了一句,“虞少爺在等您。”
果然……
“晚餐晚些送來吧。”
黎安鬆了領帶吩咐,“你可以去休息了。”
楊宴點頭應下,目不斜視地離開了。
揉了一把臉,黎安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門。
往日隻要聽見開門聲,就必然會來迎接他的少年,此刻獨自坐在屋內,拉著遮光窗簾的屋內很昏暗。
黎安開了燈,看見坐在沙發上的人顫了一下,顯然是亮眼的燈光讓他一時有些不適應。
調成了偏柔和的暖光,黎安走進屋內,將外套往沙發上一搭,坐在另一側的沙發上,端了茶幾上的恒溫茶壺倒了杯清水。
在他坐下後,虞無恙的視線就追隨著他,見他一副從容隨意的模樣,那眼神越發黯沉。
喝了半杯水,黎安歎了口氣,放下杯子,“不想說點什麼?”
虞無恙眼更沉了,剛過變聲期的聲音低沉中混著清冽冷意,“這話該我問小叔吧,不想說點什麼?”
自己去找他的事,金誠肯定會跟他說,不然他不會這麼早回家。
這算什麼?
被自己撞破計劃,急著回來安撫自己,以免計劃失敗?
“行,那就我說。”
黎安也不含糊,往沙發上一靠,一腳搭在腿上,十指交叉著擱在膝上,沒有半點慌亂心虛,“正如你聽見的,我跟虞伍寧有交易。所以乖一點,成年禮上不該吃的東西彆吃,黑暗的邊邊角角躲著點走,不熟悉的人有多遠讓楊宴將人攆多遠,丟出去都行。”
滿意地看著對麵人黑沉沉的眸子裡浮現茫然,黎安勾了唇角,摘了領帶,換了個舒適的坐姿,慵懶笑著,“有那麼驚訝嗎?跟滿肚子壞水的老狐狸比起來,黑心肝兒的小白眼狼雖然也好不到哪兒去,但畢竟是我養的,怎麼也輪不到彆人來教訓。”
“你說呢?小白眼兒狼。”
黎安說著,覷了眼睨著虞無恙,漸低的聲音藏著危險,“最近,你可沒少給我添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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