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錢的後背一緊,額頭冒汗,“您莫要聽小人胡言。微臣,微臣與劉總督,隻是事務上的交接……”
黎安嗤笑一聲,“這不是張大人給您找的台階嗎?錢大人一邊告著狀,一邊順梯子往下爬得很利索啊!”
姓錢的頓時冷汗直冒,“臣,臣……”
黎安卻是不想聽他廢話,轉向嚴季初,“本王給你三萬兵,三百金,三百石,你可有把握,破敵三十萬眾?”
黎安突轉的態度,讓朝中所有人都是驚詫不已。
嚴季初也愣了一下,再對上那雙眼時,眸光微閃,少了些爭鋒相對的意味。
他沉默了一會兒,沉眸計算,“三百石糧草太少,三百金也不夠軍餉,三萬人……”
“本王問的是,你有沒有把握。”
黎安不耐煩地打斷他,問句變了陳述,意思明顯。
他就是故意刁難,隻肯給這苛刻的條件,卻要他嚴季初破敵三十萬。
他想聽的,不是嚴季初跟他討價還價。
能,還是不能。
他嚴季初隻能二選一。
“能!”
嚴季初沒有多少猶豫,給了答案,卻也附加了條件,“我要西疆前線的絕對指揮權。”
剛剛還冷沉著臉的人倏地笑開,“你倒是不肯吃虧。”
黎安沒直接應他,而是轉頭看向了小皇帝。
小皇帝立馬會意,清了清嗓子,正襟危坐,“準!”
……
拿到聖旨和虎符那一刻,嚴季初還有些恍惚。
張文潛笑他,“怎麼,這不是如願了嗎?”
見四下無人,張文潛撞了他一下,朝他比了個拇指,擠眉弄眼,小聲叨叨,“你膽子是真大,就差指著他鼻子罵奸賊了。”
嚴季初抿了抿唇,將聖旨和虎符收好,瞥了他一眼,囁嚅著嘟囔,“肯準許發兵西征,比起某些無可救藥的,他倒還算不錯。”
張文潛嗤了一聲,嚴肅了神色叮囑,“你此去可小心著吧!那人不好說,就你在朝上得罪的那些,少不得要給你下絆子。”
“嗬,怕他們不成?”
嚴季初在站出來那一刻就想好了,“我嚴家隻剩我一人,能將亂臣賊子除儘最好;若不能,能報仇也算是足夠了。”
張文潛歎了口氣,搖頭,“你小心謹慎了這麼多年,這一朝,雖說也算得上一鳴驚人,但也是多年的努力前功儘棄。”
嚴季初苦笑,“不如讓嚴家就在我這兒斷了,省得再有誰如我一般,來當這被困的棋子。還是那句話,嚴家活的從來不是人,而是一股魂。”
“你倒是看得開。”
張文潛為自己這好友歎息,“生不逢時啊!”
嚴季初垂了眼,“若真是生不逢時,倒是好了。”
亂世才顯英傑,和平盛世,武將是沒有出頭的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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