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零號機還將黎安也扯下水了,【您不也一樣嗎?跟主神的靈魂分身經曆了過的小世界多了,不知不覺中會受到之前記憶與情感的影響。】
黎安沉默了。
【要我說,您就是想太多。你管他是吊橋效應,還是靈魂共鳴,看上了你就上!您都妖媚禍國、隨心所欲的攝政王了,還這怕哪怕的,這合適嗎?】
零號機老神在在給自己修著指甲,一邊慫恿黎安,【隻要任務不出問題,劇情線不崩。您強納大將軍為妃怎麼了?攝政王還不能有個攝政王妃了?】
【或者您吃點虧,從攝政王降級當將軍夫人。一來還權給小皇帝;二來也算是讓嚴季初成為了,幫小皇帝除掉‘奸佞’的有功之臣;三來可以讓自己避免自刎結局。雖然過程有出入,但結局大差不差,任務完美達成!】
黎安差點兒信了它的邪,如果沒在核對任務資料時,翻到零號機藏起來的文本文件的話。
“要解釋下,這是什麼玩意兒不?”
黎安將那文件給它擺出來,“還想被扣績點?”
零號機當即給他跪下,【這不關我的事啊!我收集世界資料的時候,它自己跑我文件夾裡的。這本《攝政王他太驕縱,霸道將軍日夜寵》,可是最近很火的本……咳,話本子。】
黎安額角青筋一跳,“什麼玩意兒?”
【《攝政王他太驕縱,霸道將軍日夜寵》。】零號機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膽子,甚至給他重複了一遍。
“哪個城在發行?乖,老實說了,本王去端了它老巢。”
聽著黎安那語氣,零號機就後背發涼,速速轉移話題,【那個,那個……宿主,您要不先管管您眼前這個?我感覺他黑化值要超標了。】
黎安立刻就啞火了。
會跟零號機嘮這麼多,不就是因為沒想好怎麼應對,找它編個借口糊弄過去嗎?
結果它給自己搞這個!
靠譜是一陣陣兒的,不正經是大多數。
零號機趁機抱著自己小光屏遁了,給自己的文本文件上了鎖。
黎安透過指縫看著麵前沉著臉,對自己聲聲質問的人,心裡罵了句,乾脆破罐子破摔地笑了一聲。
在看見黎安捂臉一副不願看見自己的模樣時,嚴季初的心就徹底沉了下去。
是被自己揭穿,無話可說了吧?
嚴季初覺得自己也挺沒有意思的,明明是早就知道的事,還跟豬油蒙了心一樣,覺得或許兩人還能成為相互扶持的同道好友。
他怎麼就忘了?
就算這人或許沒打算真顛覆大晟,可他是高高在上的攝政王,這天下莫不是他的棋盤、戲台,其上的所有人,不過都是供他玩弄賞玩的棋子、戲子!
在看見黎安掩麵笑開,打破一室沉默後,嚴季初甚至都張不開口,去問他在笑什麼。
他還能是笑什麼?
不過是笑自己蠢笨、天真。
嚴季初自己都覺得可笑,竟還為了是否找他問個明白,而糾結為難了那麼多天。
答案,從一開始就擺在了眼前。
他卻自欺欺人地選擇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