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基建的基礎是相對穩定的環境,我這邊沒有強力的異能者,能夠保證基地能穩定建立。所以想跟你商量一下……”
話說到這兒,黎安以為他要找自己借沈念幫忙,結果他來了句,“我聽說你要去山裡種地,帶我們一群,怎樣?”
“不怎樣!你從哪兒聽說的?”
黎安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我去種地就是為了清淨,你們跟來我還有什麼清淨?你知道的那麼多,你不知道我能力叫‘倒黴’?跟著我搞基建,你想玩兒人類大滅亡?上次的教訓,你也沒忘啊!”
季柯腦回路清奇,“沒關係,我們在你們隔壁山頭基建。你偶爾讓沈念來幫忙鎮個場子就行。你就彆過來了,真出大事件我扛不住。”
“……你小子。”
這算盤珠子崩人一臉!
“互通有無嘛!現在水源被喪屍血液之類的汙染,你們肯定需要水,到時候我們水路管道往你們那邊鋪設,優先供給你們的用水。”
季柯還是懂互惠互利的,“另外,你們陣仗那麼大,難免會被人盯上。你們走前麵,我們走後麵,你幫我解決喪屍,我把來看戲、找麻煩的異能者都收編了。咱們的任務都可以同時推進,多好。”
彆說,他這打算確實不錯,給自己省了不少事。
“但你怎麼保證,你能將那些異能者都收編了?”
末世裡有能力單乾,看見他們這麼大陣仗還敢來湊熱鬨找麻煩的,不一定樂意聽人指揮;想過來求個庇護的,也容易混水摸魚。
占小便宜與占山為王,人的劣根性在災難降臨時,往往更極端且難以遏製。
規則與秩序的建立需要幾百上千年,擊潰這些,可能一天都用不了。
患難見真情的事不是沒有,但多數人是不願賭,不敢賭,也賭不起的。
“如果利益和道德都無法達成共識,那就隻能……”
季柯頓了一下,有些為難,“雖然說這樣不太好,但真放任他們跟我們作對,也是個麻煩。”
黎安還以為他變得殺伐果斷了,結果他說,“那就隻能強製洗腦了。”
理由是,“多一個人多一份力,人類的未來需要每一個人的助力。”
黎安突然明白,他為什麼會被調來處理這件事了。
一時竟讓人不好評價,他到底是優柔寡斷崇尚愛與和平的聖父,還是不放過每一個勞動力的黑心資本家。
他還說:“放心吧,洗腦這件事我是專業的。已經能做到精準無痕地修改認知,從潛意識層麵達成團結友愛的共識,而不影響這個人本身的性格和行事風格。有所矛盾的……嗯,口嫌體正直,也很正常。”
果然,能從背景板乾到警備員,他不是沒有一點理由的。
“所以,合作嗎?”
季柯滿懷期待,“除我以外,世界範圍內應該還有其他警備員。我本來跟他們不熟的,但有你在的話,你們一個時空的,應該比較能談得來。”
黎安笑了笑,“巧了,我也不熟。我不僅不熟,可能有的還有仇。”
彆的不說,為了抗議時空管理局,他之前多方打聽到了一個時空管理局的出入口,雖然沒能進去,但給人大門拆了,至少負責那個片區的管理者肯定是得罪了。
那個片區的管理者手下的執行者,包括管理者有時候也會下場做任務,誰知道這次會不會遇上呢?
季柯懵了,“你混這麼差?你拯救對象不是主神嗎?”
說到這個,黎安的眸色微暗,臉色變了一瞬,但很快恢複如初,“因為他是主神,所以給我開特權,你是覺得他們有那麼講人情,還是覺得我無能到得靠他確立地位?爺靠自己也能進去給它主機拆咯!”
“……”
季柯沒話說了,“你還是跟以前一樣,那麼……有活力。”
“想說脾氣差就直說。”
黎安很有自知之明,“你要跟著我可以,沈念幫不幫你這件事,要他自己決定。你找人來商談。”
季柯眨了眨眼,“我以為你一言堂呢,結果……”
意外的重視對方的選擇啊。
想到了什麼,季柯彎了眼笑了笑,轉移話題,“我這邊人已經到發電廠門口了,你看在哪兒碰頭?”
黎安覺得他笑得有些賊,嘖了一聲,分享了地圖給他,標注了集裝箱的位置,“設置了防禦力場,叫你的人小心點。被反擊傷到了,我不負責。”
季柯表示沒問題,給苗緲下達了指令後,又聯係了黎安一回,“你有阻隔類道具兌換權限嗎?兌換上限是多少?能不能幫我兌換點?我這邊係統商城是跨時空的,稅太高了!你賣我一點,我給你雙倍積分都行。”
“嗬,先把你欠的積分還清吧。”
合著逮著他薅羊毛來了!
從來隻有自己薅彆人羊毛的黎安忍無可忍,掛斷通訊後,將季柯拉黑了一小時。
零號機忍不住八卦,【他這得是欠了多少積分啊?】
“不多,三千。”
跟零號機嘮著,黎安的情緒穩定了不少,“再多一分,我當時就得滾蛋了。”
聽前麵零號機還覺得黎安小題大做,聽後麵它幫黎安罵。
執行者和係統的積分清零,麵臨的就是永久的死亡,存在被抹消。
就算是新手不懂事違規,他也該罵。
季柯的係統被零號機懟得沒脾氣,跟它賣慘,【同是天涯淪落人,同為一分翻盤的兄弟,也是緣分。行行好,彆罵了,他忙著整理隊伍去了,現在就我在看。你罵的聊天記錄都超上限了,上麵的他也看不見啊!】
零號機無語,轉頭跟黎安邀功,【他下線了,暫時不會來打擾我們。】
零號機的戰鬥力,黎安是認可的。
回生活區的路上,黎安在跟季柯達成合作後,將情況也撿能說的跟沈念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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