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鈺是初三暑假打遊戲時被青訓營挖去俱樂部的,高中一邊訓練、打比賽,一邊學習、考試,高考成績不算出眾,但也上了個普通一本,要報道的時候碰上了大型比賽,抽不開身,就保留學籍休學了一學年。
這是他為訓練和比賽爭取到的最大限度的時間,再不去報到,就要被退學了。
考慮到手傷,秦鈺就不打算繼續走電競這條路,正好合同到期,拒絕跟俱樂部續簽。
這是資料上沒有的內容,拋開以前不談,這個世界的秦鈺確實年輕。
剛十九的年紀,正是電競選手的黃金時期。俱樂部怎麼可能信他會因為手傷真的退役,而不是找借口轉會?
可能是活得太久了,甫一聽聞秦鈺說自己才十九歲,黎安的表情是相當一言難儘。
那不是小孩兒嗎?
黎安看秦鈺的眼神都慈愛了許多。
秦鈺畢竟有虞無恙的記憶,被當小孩兒那些年,自己心裡是個什麼滋味兒,他可謂是印象深刻得很。
“你彆這麼看著我,我成年了。”
秦鈺不大高興地撇嘴,“你也不是我叔,彆拿我當小孩兒。”
盯著黎安看了一會兒,秦鈺又補充道:“你現在的年紀,未必就比我大。”
“不可能。”
黎安覺得自己資料上都寫著大二了,怎麼都不可能比現在的秦鈺還小,結果仔細調檔一查,上個月過的十九歲生日,“……”
不多不少,比秦鈺早一天。
“那也是比你大,叫哥。”
黎安覺得自己扳回一城,有些得意忘形,倒是將其他心思都丟開了。
秦鈺瞧著他得意起來顧盼生輝的鮮活眉眼,心中沉鬱隱憂頓掃,彎了眼輕淺笑開,乖巧喊了聲,“哥。”
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的音色,有著其特有的清冽質感,似翠竹鳴響,清風過耳。
黎安怔了一瞬,有些不自在地錯開了眼。
秦鈺卻是笑得越發開懷,刻意壓了嗓子,於清冽裡添上蠱惑,如葉摩挲,“安安若是喜歡,我可以一直這麼叫你。”
黑眸灼灼映著一人,捧了真心供人隨意差使蹂躪的乖順模樣,很容易吸引些心理扭曲的變態。
黎安承認,自己是變態,惡劣的心思不由自主地溢滿腦子。其中不少東西,還是麵前人在各個世界教給他的。
眸色暗沉下來,黎安喉頭滾動一瞬,沒控製住地伸了爪子,揪著秦鈺那張未完全褪去青澀的臉,在鼓掌間揉搓成各種形狀。
秦鈺溫順地配合著,很容易讓人生出種自己將其玩弄於股掌間的錯覺。
可實際上被拿捏的是誰,黎安心知肚明。
他就算準了自己好這一口。
指腹在那因常年待在室內,而白得不太健康的麵頰上捏出紅印,黎安對這感覺有些上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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