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時不時插一嘴,總是惹來調侃和嘲諷,他最後乾脆不開口了,彈幕又不放過他了,要他出來講兩句。
中場休息的時候,黎安直接抄了鍵盤開懟。
他都不知道他一個技術主播,哪兒來那麼多樂子人粉他,像有什麼奇怪的屬性一樣,一天不懟他們,他們就跟心裡不舒服一樣。
甚至真有在黎安懟人後,冒出來一句【舒服了】的。
緊跟著就是一片應聲蟲般的複製。
黎安都無語了,另兩人倒是笑得前仰後合,誇他和他粉絲是直播間氣氛組。
“我本來還擔心,今天跟七七做解說,不好整活,會顯得直播間的氣氛很嚴肅呢。多虧有你啊!”
小莫更是擠眉弄眼地為他鼓掌,“這氣氛擔當也是輪到咱們守財了。”
以往,都是他調動氣氛來著。
黎安撇撇嘴,倏地在鏡頭前一閃,等眾人回過神來時,就發現小莫、七七麵前的桌子上,已經空無一物了,原本堆滿桌的零食水果不翼而飛。
“看你們解說挺忙的,嘴估計不空,我幫你們吃。”
黎安理直氣壯地占有了零食,惹來小莫的抗議。
直播間裡又是一陣鬨騰,七七維持著直播間的秩序,對於黎安那一秒出鏡,做了一本正經的嚴肅臉,“由於某人的特彆囑咐,所以請直播間的各位,將剛剛當成是大黑耗子過境。”
【秋冥山:出現即席卷零食水果,怎麼不算大黑耗子過境呢?】
【二筒兩個餅:哪個好人家的耗子是明搶啊?黑熊精還差不多】
【您已被靜心:黑熊精偷袈裟也不是明搶啊】
【呔!妖怪:怎麼還討論起品種了?】
【明天幾點睡:哈哈哈哈哈哈】
……
差不多一整天的賽程,除了臉他們社團的隊伍,其他隊伍的比賽小莫他們也做了解說,三個人差不多在酒店待了一整天。
中途下播出去跟其他人彙合吃了飯,都避開了比賽相關的話題,說也是一些鼓勵之類的。
能打進四強,已經是很不錯的成績了,接下來就是四進二的比賽,打主力的五人難免有些亢奮緊張,吃飯時還圍著秦鈺複盤。
黎安看了眼被人圍著的秦鈺,最後跟七七他們到另一桌去坐了。
秦鈺的視線幽幽落在黎安身上,卻也無可奈何。
這段時間,他都沒多少時間跟黎安獨處,晚上也得帶著隊伍複盤到很晚,回房間時,黎安都已經睡下了。
除了需要時刻警惕危險的世界,黎安的睡眠一直挺規律的,秦鈺也不忍心吵他,總是在他睡熟後,悄悄抱著人入睡。
到早上黎安醒來時,除了房間裡放著的早餐,已經看不見秦鈺人了。
秦鈺總覺得黎安跟自己疏遠了。
於是等菜上來後,秦鈺整個吃飯的過程中,眼睛都沒離開過黎安,看得黎安挺不自在的,悄悄抬睫瞪了他一眼。
兩人的互動自然沒逃過其他人的眼,少不得調侃他們兩句,飯後卻是給了些時間讓兩人獨處。
酒店房間裡,秦鈺背了人眼,再也克製不住地將人拉進懷裡,悶悶在黎安耳邊低語,“乾嘛離我那麼遠?他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的關係。”
“畢竟是大型比賽,你作為戰術指導,忙著帶他們複盤,我還能留著你不成?”
黎安沒好氣地戳了戳他腦門兒,“以前不是挺公私分明的一人?這會兒該做什麼,你拎不清?就算之後沒人會說你什麼,就你這脾氣,真要是因為自己沒能將該做的事做到位,後麵跟我抱怨,我才懶得聽。”
聽著黎安數落的話,秦鈺沒忍住笑了聲,可轉瞬又換了委屈腔調,“話是這麼說沒錯,可你怎麼能一直疏遠著我?你自己說,都多久沒跟我好好說過話了?彆人戀愛是親親抱抱舉高高,你倒好,巴不得我忙得不住腳。”
聽了前兩句,黎安還有些心軟,聽到後麵,可謂是好氣又好笑,本來準備抱他的手轉了向,輕輕揪住他耳朵,“再裝就不像了啊!”
秦鈺不依,悶頭埋在他肩頸,貪婪嗅著他的氣息,“我不管,我傷心了,要安安哄我才能恢複精力。”
對某人幼稚的耍賴,黎安聽得臉皮一抽,嫌棄了一句,“秦鈺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單論現在的年紀,你也二十了,要不要這麼幼稚?”
稍稍將人鬆開,秦鈺沒有說話,隻是拿那雙黑眸定定瞧著他,很過了一會兒,才悶悶說道:“我還要去給他們複盤,為下午的比賽做準備。”
他沒將話說完,可那雙眼睛裡,卻分明寫著句,“真的不哄哄我嗎?”
黎安看得好笑,仰頭在他嘴角親了下,“是是是,是我錯了,不該怕打擾到你,就對你不聞不問,讓我小心眼的男朋友又不高興了。”
這道歉著實不誠懇,將鍋甩了個乾淨。
秦鈺對他的敷衍也是毫無辦法,心有抑鬱,卻又為他主動親吻自己而心情舒暢,矛盾交織著,最後不甘心地摁著人深深親了下去,貪婪掠奪著他的空氣。
待門被人敲響時,秦鈺才將人放開,微喘著又在他唇上啄了下,偏首在他耳邊低語,“回去後,我要補償。”
黎安瞪了他一眼,倒是沒拒絕。
秦鈺卻不止想得一個默認,執著地要一個準話,“答應我,好不好?我真的很想你。”
“不知羞。”
黎安沒好氣地在他腰間擰了一把,彆開眼後,卻是紅著耳朵,小聲說了句,“答應你就是了。”
但很快,他又補充了句,“不許太過分!”
秦鈺高興地又在他臉上親了下,“你說了算。”
黎安這才覺得滿意,揉亂了他頭發,卻又在聽到門外人催促時,紅著臉將他的頭發理順。
若是讓他頭發亂糟糟地出去,總覺得會被誤會些什麼。
秦鈺稀罕著他這羞怯的模樣,笑著又偷了個香,才在人將要惱了時,整理了下自己,出門去做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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