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過一劫的徐猛心頭大喜,三十軍杖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他立即拜謝:“徐猛領罰,日後絕不再犯。”
打了這群東州人一巴掌,劉璋決定再給個甜棗,胡蘿卜加大棒,才是最可靠的。
“大丈夫當為國家效力,而不是欺負老幼婦孺。回去好好勤練武藝,徐子玉,你也不想一輩子待在蜀中吧。”
“若時局有變,我帶爾等回關中。”
劉璋畫了個大餅,許諾帶東州人回家的大餅,沒有人能抵禦回家的誘惑。
聽到劉璋這些話的徐猛有些愕然,隨後眼眶有些發紅。
蜀中有上好的佳釀,有驚豔絕世的蜀錦,但在他心裡,終究比不上關中,比不上故土的水酒和麻衣。
離亂人,就好像喪家之犬,什麼東西都不成滋味,他有時看蜀中的月亮,感覺也不如關中的圓。
徐猛聲音哽咽,出自真心的拜謝,並許下大丈夫的承諾:“若如此,猛今後唯使君之命是從,無有二心,天地可鑒。”
劉璋點點了頭,親手將徐猛扶起,接下了他來到這東漢末年,第一份忠心的歸順。
一側的甘寧聽著劉璋的這些話,半眯著眼睛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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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成都市令田正也終於趕了過來,還沒到劉璋跟前聲音就傳了過來,高呼道:“使君沒事吧,沒事吧。”
田正的言語裡帶著緊張,作為成都市令的他,主管著成都市集,市集裡發生的衝突和矛盾都歸他管理處置。
聽到東州兵鬨事,他卻沒有趕過來,隻因他一個個小小的市令,哪裡管得了東州兵那群大爺,東州兵仗著劉焉的庇佑,行為放縱,他是管不了,如果衝上前去,弄不好還要挨上一頓毒打。
所以田正還是在府衙美滋滋的飲著小酒,不去觸東州兵的黴頭,大家相安無事,隻是苦一苦益州百姓。
但是他聽說跟東州兵發生衝突的是新任劉使君,卻是立馬帶人跑了過來,那可是劉使君,如今天下大亂,劉使君就是益州的土皇帝,一言決生死的存在。
田正來到劉璋的麵前,行禮後站到一旁等待處分,額頭上虛汗不斷滴落,小手拿著絲絹不斷的在圓圓的胖臉上擦著。
劉璋打量身材如同籃球一樣的市令,隔著一段距離都能聞到他身上的酒糟味,田正在市令這個吃香的位置上,都快吃成球了。
他不由搖了搖頭,人無完人,貪點不要緊,可也不能該乾的活不乾,分內之事都丟下不管。
不過他知道這也是他父親劉焉寬縱東州人的緣故,所以田正沒有管,也沒敢管這件事,但是這個緣故不能說,子為父隱,父為子隱,這個時代做兒子的,不能宣揚父親的過錯。
他給出了田正的處罰:“你身為市令,市集有事,你卻飲酒誤事,罰沒你三個月的俸祿。”
田正唯唯諾諾,接下了處罰,三個月的俸祿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送徐猛一行人離去,田正也得到了處置,事情圓滿解決。
“明使君。”
最高興的當屬圍觀的益州百姓,新任的益州牧看來是個公平公正的人,不會任由東州人欺負他們,懷著感恩的心,他們高呼明使君,在使君前加上明字表達尊敬,並拜倒一片。
劉璋環顧一周還在聚攏的益州百姓,高聲道:“諸位父老請起。”
百姓聽著劉璋的話站起,而後劉璋向一眾益州父老許諾道:“璋不才,被舉為益州牧,自是公平任事,無有偏倚,請諸位父老安心。”
“明使君。”
圍觀的益州父老又高呼明使君,烏泱泱的跪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