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璋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這安定和祥和的古風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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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中的劉璋,抬頭看了下天上太陽的位置,午時尚未到。
閒來無事,劉璋想了想,向彆院走去。
走在院外,院內有小孩子發出鈴鐺般的笑聲,以及幾聲叮咚清泉般的女聲,在炎炎夏日裡、給人一種甘冽的感覺。
小孩是他的兒子劉循,至於女聲,他大概猜到是誰了,劉璋推開門,一個宮裝少婦正在同一個小孩蹴鞠,那球是內部填有絲綿,外表用麻繩和絹搓成的繩子捆成球形。
見到來人,吳莧收拾了下因蹴鞠而褶皺的衣服,施禮道:“妾身見過使君。”
四歲的劉循看到父親,張開雙手,蹣跚著步伐,向劉璋奔來,邊跑邊高興的喊著:“阿爹。”
劉璋一把抱起自家這個粉雕玉琢的便宜兒子,轉過頭對著吳莧點點頭,示意道:“嫂嫂不必客氣,和過去一樣,叫我季玉就行。”
“不敢,使君初臨益州,以威重為先。”吳莧推脫了,如果是過去,她自是喊一聲季玉,可昨日劉璋殺伐李達的事,讓她意識到這位季玉叔叔,已然是益州的州牧了,威重無比,回話之間頭吳莧微微向右撇去。
就算吳莧偏著頭,劉璋還是一眼就看到吳莧右臉上,有著五道通紅的指印,縱使擦了多少脂粉,這等豔紅的印記也是遮擋不住。
吳莧,曆史上的蜀漢穆皇後,蜀漢車騎將軍吳懿的妹子,因為董扶那個神棍稱她有大貴之相,被他父親劉焉相中,嫁給了自己的兄長劉瑁,隻是跟著自己的兄長劉瑁可貴不起來,得等到劉備來到益州,嫁給了劉備,他這嫂嫂才貴起來了。
就現在的情形看,跟著他兄長劉瑁,不僅沒有大貴起來,還受到了劉瑁的家暴,讓劉璋對劉瑁多了一重鄙夷,內戰內行,外戰外行,收拾自己人算什麼本事。
想著最近多虧這位吳莧照顧劉循,同時看到吳莧臉上五道分明的指印,劉璋不由有些惋惜,開口道謝:“最近府中事多,我沒多少時間顧看阿循,多勞嫂嫂照顧了。”
“我那兄長,近來有些癡癲,行事令人迷惑,許是過陣子會好些,嫂嫂要不就在阿循的彆院暫居,莫去招惹他。”
“諾。”吳莧眼神黯淡的應了一聲,她知道劉璋的意思,劉瑁因為益州牧的事最近在氣頭上,對身邊的人非打即罵,躲著點好,但就這件事她不好多說什麼,劉瑁畢竟是她的夫君。
她扯開了話題:“聽說使君前幾日在市集上回護了一名小娘,還送了她一匹蜀錦。”
“是有這事。”傳的挺快的,劉璋點頭應下。
“使君可是有意這位小娘,按蜀地風俗,蜀錦向來當做定親之物。”吳莧詢問道,長兄如父,現在劉璋就劉瑁一個哥哥,她這個做嫂嫂的,少不得要為這位當使君的寡居叔叔相一位弟媳:“要是使君同意,妾身可以找中人做媒。”
劉璋腦海裡浮起那位黃小娘的樣貌,模樣是挺不錯的,但就看上去,隻怕十五十六的樣子,前世的記憶開始作祟,他立即搖了搖頭,矢口否認:“沒有,沒有,那位黃小娘太小了。”
在前世,黃小娘那般年紀隻怕還是在讀高中,劉璋可不敢有什麼妄想,或者說他感覺想想都是犯罪。
“太小了。”吳莧露出了疑問,隨機脫口而出:“使君是喜歡大一些,成熟點的”
話剛說出口,吳莧就覺得不合適,不由臉色緋紅,低眉順目了起來。
看著低頭的吳莧,讓劉璋想起了一句詩:‘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吳莧抬頭欲解釋一兩句,但看到劉璋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臉蛋,臉色不由更加緋紅,又低下頭去了。
‘該死。’劉璋暗自腹誹了一句,他不是那種見到美女就挪不動腳的豬哥,他打量吳莧,不過是以旁觀者的身份去觀察,看看吳莧究竟是有什麼魅力,讓號稱仁義無雙的劉備頂著和吳莧前夫劉瑁同宗的壓力,迎娶了吳莧為妻,一番觀察下來,不得不說吳莧的確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有國色之姿。
但劉璋覺得,以劉備的雄才,還不至於被美色所迷,劉備迎娶吳莧,更多的應該是為了拉攏蜀地的東州士人,這種靠結姻拉攏人的手段,很是常見,也非常有效。
將思路轉回當前,劉璋看著因羞意埋頭的吳莧,覺得自家應該改一改性子,穿越以來,他一貫覺得自己隻是這漢末時代的局外人,索性肆無忌憚的直視觀察起漢末的點點滴滴,卻是忘了麵前之人是他名義上的嫂嫂,其次就算不是,也不該如此直勾勾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