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璋打量著走進議事處的二五仔張鬆,相貌極是醜陋,頭突出像頭,鼻子塌陷還是齙牙,再加上身材矮小,武大郎和他一對比都能占個上風。
‘難怪曹操不待見他。’
曆史上曹操的口味可以通過他對關羽的欣賞看出一二,關羽為人當然是第一位,忠心耿耿,身在曹營心在漢,但關羽的身材高大,長相威猛,一把漂亮的大胡子,外貌估計也給關二爺加了不少分。
世人大多有所喜惡,喜歡長的好看的,嫌棄長的醜的,以貌取人是常有的事,隻是曹操這一嫌棄張鬆,失去了統一天下的機會,真是因小失大。
張鬆聽著周身傳來的笑聲,麵色沒有任何動搖,半眯著眼睛,似乎已經習慣這種情況了。
站在劉璋正對麵的他,劉璋的表情他一覽無餘,不同於在座群臣見到他忍不住哂笑的情況,麵前的劉使君卻是一臉尋常,沒有任何哂笑的表現。
他走到議事處中間一點的位置,拱手致禮,發聲有若洪鐘:“蜀郡張鬆,見過劉使君。”
劉璋點頭應下,讓在座的其他的先行退下,然後招呼侍從擺起了一桌酒席,以便和張鬆麵談,他有一事囑托給張鬆。
不一會,酒席擺了上來,劉璋舉杯致禮。
“子喬,請。”
“使君,請。”張鬆也端起酒杯回敬,他弄不太清麵前這位劉使君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征伐巴郡要帶著他這位白身一起,而後又把他帶到白帝。
不過他對這些並不是在意,他看重的是劉璋對他的態度。
“適才鬆一進殿,舉座歡笑,眾人對鬆的相貌皆是忍俊不禁,使君何故不發笑。”
“身材相貌,乃是上天所生,父母所賜,縱使他人麵貌身材略微古怪,又何足笑之。”劉璋拿起酒壺,給張鬆飲儘的杯盞中倒上一杯,回答了張鬆的疑惑。
話雖如此,實則是他前世的品性習慣在作怪,對於身材矮小、相貌醜陋的弱勢群體,怎麼也不會當麵露出哂笑,頂多是心裡覺得奇怪。
聽著劉璋的話,張鬆內心感覺有些暖意,少有人見到他能忍住不發笑的,就連家裡的童仆哪怕不敢當麵發笑衝撞他,暗地裡談論時隻怕也會譏諷他的相貌。
“謝使君。”他看著劉璋親自給他斟酒,道了一聲謝,連帶著劉璋的前麵的溫言暖語一並致謝。
酒過三巡,氣氛融洽。
張鬆開口問起了正事:“使君,不知讓我一路隨軍,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嗎”
“確有一事,非子喬不可。”劉璋說出了想交代給張鬆的任務。
“荊州彆駕劉闔入我巴蜀,煽動大族和賨夷謀逆,今雖已平定,但東顧荊楚,不可不憂。”
“我觀劉荊州並無西進經略巴蜀之意,恐是劉闔此獠擅作主張,所以想請子喬往荊州一行,替我問個清楚。”
“使君,何以負鬆如此重任,交結兩國。”張鬆並沒有推辭,而是說出問詢的話。
他略微有些疑惑,劉璋為什麼將出使荊楚這件事情交給他來辦,在巴蜀和荊楚之間進行溝通,如若是一個不小心,便是兩國敵視交戰的局麵。
聽劉璋話裡的意思,他並不想和荊州起衝突,隻是派他去問清實情,那更是需要一個謹慎小心的人前往荊州。
劉璋開口說出了緣故:“劉荊州招攬士人,荊楚文風大盛,其中必有很多能言善辯之士,若遣他人,恐對答之間有所不及,叫人小看了巴蜀。”
“子喬雖是居家讀書,不曾出仕,但我有所耳聞,子喬文辭昂揚,辯詞無雙,當是出使荊楚的不二人選。”
說到這,劉璋誠懇的望向張鬆,曆史上的張鬆雖然看不慣劉璋,並到處想出賣劉璋,但是張鬆的才學和口舌那是沒得說的,楊修那個中州名士對張鬆很是敬服,隻是曹操那個外貌協會者不怎麼看的起張鬆。
“原是如此,不想使君如此看重。”張鬆有些意動,他從他兄長張肅那裡聽到了劉璋的為人,不同於故益州牧劉焉,劉璋交結益州才學之士,一以任之。
“即是使君托付,鬆為使君治下臣民,當為使君效力。”他應下了這門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