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劉璋繼位,他得以出人頭地,獲一郡守,黎景心中甚是感激。
“自然,你我上任後,當忠心事主,造福一方,才不愧今日之恩。”孟彪同樣是深感恩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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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城。
“張先生,這都三日了,劉荊州還不召見你,是何道理。”襲肅有些困惑,也有些焦躁。
“且不讓你我外出,隻在驛館安歇。”
他們作為益州派來的使者,來到荊州,由於劉表在江陵平定宗賊,於是他們沒有前往州治襄陽,而是來到了江陵。
但是來到江陵三日了,劉表隻是讓他們好吃好喝,卻並沒有召見他們。
同時劉表派兵看管驛館,不許他們外出,隻在驛館內好生待著。
“劉荊州心虛爾,他遣彆駕劉闔煽動巴郡謀反,如今劉闔被擒,我等又前來,他如何敢見我們。”張鬆拿著一冊竹簡,沒有如同襲肅帶有焦躁的情緒,而是風輕雲淡的看起書來。
“劉荊州當不會一直不見我們,不然豈不是會被小覷,我意這一兩日內必當會見我等。”他接著說出了內心的判斷。
“那就好。”襲肅點了點頭,認可了張鬆的話,語氣裡帶有一絲解脫。
對於被困在一個驛館裡,讓他這位武將有些煩躁,野外放鷹走馬、戰場廝殺才是他想要的。
江陵衙署。
“異度,益州方麵可有消息。”劉表問起了謀主蒯越,關於益州方麵的動靜。
“最近益州方麵把守關津渡口,甚是嚴苛,細作難以傳遞消息,不知近況。”蒯越稟告了關於他了解到的益州方麵的動靜。
他覺得有些不妥,加上了一句:“劉彆駕似是未能成事,巴郡動亂已是平定,白帝城疑有大軍進駐。”
重重的呼吸了一口,劉表問詢起蒯良:“子柔,益州來的使者如何。”
蒯良隨即應道:“使者張鬆隻是每日讀書,靜候使君召見,並無其他動靜。”
“嘶。”聽到益州使者被晾到驛館,無人問津的情況下,隻是淡定讀書,頓時劉表有些不淡定了。
劉闔那個好亂的家夥沒有成事,倒是把益州的大軍引來了,這下他如何安坐荊襄,隻怕要不時應付來自益州的侵犯。
如今又有益州使者張鬆,來到荊州問罪,不得不先應付一番。
他朝著給他出謀,叫他不搭理張鬆,讓張鬆忍不住主動覲見,使張鬆先落個下風的蒯越,問詢道:“異度,使者並無動靜,現下該當如何。”
蒯越給出了計謀:“如今使君當可見一見張鬆。”
“可揀選長麵武士百人於殿外,殿前可立一大鼎,貯油數百斤,下用炭燒,效酈食其說齊故事,使其言辭不敢不敬。”
“更當彙集文武,峨冠博帶,與張鬆對答,扼其口舌,不敢言罪於荊州。”
“不妥。”蒯良搖了搖頭,蒯越提出冷落張鬆在驛館的事他就很不看好,現下如此行事,有失風範。
他拱手向劉表道:“使君,張鬆遠來,當以客禮待之,如此行事,恐失雍容之範。”
蒯越也搖了搖頭,他的兄長真是太講究禮數了:“如今非講禮樂之時,張鬆亦非客也,乃問罪而來。”
“不如此行事,懾破其心,荊州豈不被其小覷。”
劉表擺了擺手,打斷了兩人的爭論:“我已有定論,二位先生莫再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