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莧打量著麵前的吳班,出任劉璋的親衛後,越發的沉穩了,雖然臉上的少年稚氣還沒有完全脫去,但已經算得上有模有樣了。
“元雄,比起上次見到你,你又是高了一些。”她開口誇揚道,未出嫁前,她和吳班這位族弟關係甚好。
“州牧府裡的飲食好些,吃多了也就長的快。”吳班笑著回應了他的阿姊,作為劉璋的親衛,他一向是在州牧府飲食,而且是經常和劉璋這位州牧一起吃。
而後吳班向劉璋稟報起了正事:“明公,王彆駕、趙中郎將、黃主簙、我族兄等人已經到齊了,現在議事處等候。”
‘這麼快。’劉璋有些驚訝,他手下這幫人還真是勤快,這一大早竟是到齊了。
他向吳班點頭應下,接著朝著吳莧拱手告辭,把禮數做足:“嫂嫂,事務繁忙,璋先請告退。”
接著他附身摸了摸劉循的腦袋,安撫了下這個聽到劉璋待了片刻就要離去,麵露委屈的好大兒。
正事要緊,他大步跨出院落,向著議事處走去。
不多時,劉璋在議事處主位入了座,堂下眾人紛紛施禮:“明公。”
劉璋頷首應下,並沒有一開口談論起今日的主題,而是朝趙韙說道:“趙卿,此次巴郡起事的不過是些宵小,故而令卿安座成都,我親領兵討之。”
“趙卿勞苦功高,又兼位尊,如若令卿前往,親曆戰陣,恐有失雍容之待。”
“如今巴郡覆手平定,足可見彼輩叛逆的無能。”
他向趙韙解釋了為何不派趙韙前往巴郡平叛的緣故,正常情況下,巴郡有叛逆,派遣趙韙是最合適的選擇。
曆史上的劉璋也正是派遣趙韙前往平定劉闔的起事,並且在巴郡平定後,任命趙韙為征東中郎將,屯於巴郡朐忍,以抵禦荊州方麵的威脅。
但趙韙並沒有安分的抵禦荊州方麵的威脅,而是厚禮卑辭的向荊州方麵請和,在建安五年的時候起兵反叛劉璋,一度打到成都城下,如果不是東州兵害怕趙韙勝利後,他們會遭到屠戮,拚死抵抗,擊敗了趙韙。
說不定趙韙還真有機會成為巴蜀大地的主人。
聽到劉璋的解釋,趙韙自是不能倨傲應下,他出席謝道:“明公,區區巴郡宵小,其實遣一將即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更何況冒鋒鏑矢石。”
“此次明公親往討伐,韙甚是心憂,異日若是有事,還請明公深思。”
他擺出一副替劉璋考慮的神色,點明了劉璋身份尊貴,不應該去冒著戰場上的鋒鏑矢石,為人主的應該待在後方,讓將士們去廝殺。
“趙卿之言,我牢記在心。”劉璋一副虛心納諫的模樣,像是接受了趙韙的提議。
寬慰了下趙韙,他談起了正事:“張魯據守漢中,不聽令旨,攻殺龐、李二校尉。”
“今番更是遣送書信,言是龐、異二人心懷叵測,居心不良,故而攻殺。”
“但以我之見,張魯不過是托詞而已,用以迷惑成都,拖延時日,多些時間好準備割據漢中。”
接著他向在場眾人詢問對應的法子:“卿等可有想法。”
黃權應聲出席,作為主簙,關於漢中的消息他都有經手過,他給出了他的想法:“明公,不管眼下張魯書信所言是真是假。”
“當前的緊要之事是派遣良將前往白水關屯守,以防不測。”
“白水關扼控金牛道,與白帝合為益州福禍之門,若白水關有失,則蜀地存亡之勢,昭然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