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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同學說你下午是送隔壁班的宋綺去醫院才沒來考試?”班主任李老師和氣地問。
陸驍點頭,“剛好遇上了,順手幫了下。”
“陸驍啊,助人為樂本是好事,但宋綺她……”李老師頓了頓,眼裡閃過一絲複雜,委婉地說道,“你和她往常也沒什麼來往,以後也沒必要走得太近。你明白老師的意思嗎?”
陸驍皺起了眉。
班主任會說這話,很可能是宋綺被造謠當陪酒小姐被人包&養這事傳到了校領導耳裡,她擔心自己會受影響。
想想上輩子宋綺失去的保送資格,陸驍對宋思語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分。
剛才他已經儘力去改變流言導向,如果學校還是為此取消了宋綺的保送資格……
“老師,宋綺她是我叔父剛認下的乾女兒,那她就是我的乾妹妹,我不會讓她被人亂造謠!她是清白的,我已經幫她解釋清楚,同學們也都知道誤會了她,您不用擔心。”
李老師很驚訝陸驍怎麼就和宋綺扯上了關係,但這是人家家裡事,想來陸驍也不可能亂說,也就不再問。
回教室的時候,陸驍看到二班的班主任王老師正站在走廊外和宋綺說話,女孩背對著他,他看不清女孩的表情,隻能通過女孩僵直的脊背推測出,兩人或許在談一件並不愉快的事。
果然,下了晚自習後,陸驍直接來二班找人時,發現宋綺鼻尖和眼眶都紅紅的,明顯剛才哭過。
“怎麼了?”
“沒什麼,”宋綺扯出一個故作堅強的笑,“眼睛進沙子了。”
陸驍靜靜看了她幾秒,沒再追問,而是道:“那走吧。”
“嗯。”宋綺應下,在同學們的好奇打量目光中走回宿舍。
她剛才和老師說了會暫時借住在乾哥哥陸驍家,老師奇怪顧驍怎麼變成了她的乾哥哥,她簡單解釋了下,老師沒說什麼就同意了,看來她被造謠這事的影響太過惡劣,學校方麵很可能要對她進行嚴肅批評。
內心無比失落和難過的宋綺強忍著情緒往前走,沒注意到身旁的陸驍眼底翻湧著戾氣。
“陸驍是不是和宋思語鬨掰了?把人罵哭了不去追還這麼悠閒地和宋綺走一塊?”一班的同學小聲議論,“陸驍和宋綺什麼時候那麼熟了?”
陸驍和宋思語隻差捅破窗戶紙的談戀愛這事是高三年級學生枯燥煩悶的備考生活中的一點亮色和談資,第一節晚自習下課後,一班二班同學奔走相告,宋思語被陸驍罵哭跑開的消息所有人都知道了,大家一致認為,宋思語的所作所為觸碰到了陸驍的底線,陸驍才會這麼不留情麵地當著大家的麵厲聲反駁她。
大家八卦之餘十分佩服陸驍,佩服他幫理不幫親。
他們不知道的是,陸驍是故意的,想借此機會和宋思語劃清界限。
他拉黑了宋思語,宋思語看見他沒有第一時間來詢問原因,反而跑到隔壁班去找宋綺麻煩,這不是故意針對宋綺誰信?
想起上輩子每次遇到宋綺,宋思語都刻意表現得和自己親密幾分,陸驍心裡就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那時候的宋綺一定是很難過了。
現在的宋綺也很難過卻在強顏歡笑。
兩人各有心事,一路無話,直到打開家門,在玄關換鞋,陸驍才開了口:“為什麼要哭?你班主任和你說什麼了?”
屋裡靜悄悄的,男生低沉的嗓音尤其清晰,正在穿拖鞋的宋綺身形一僵,心頭瞬間湧起無限委屈,眼睛一下子紅了。
她轉過頭看著陸驍問:“陸驍,去酒吧兼職就是不三不四嗎?”
少女眼角的淚灼痛了陸驍的心。
宋綺上輩子就是從這時候開始抑鬱了的嗎?
他不允許!
“是他們對酒吧有偏見,而不是對你有偏見,你堂堂正正做人,用勞動力換取報酬沒人可以置喙。”
“可是,”宋綺攥緊拳頭,語氣悲傷而無助,“老師問我是不是真的去了酒吧,我說是。她說學校通知她因為我違反了校規,學校要取消我的保送資格!可是我已經滿十八歲了呀!我又不是去玩,我隻是去打工……”
陸驍心下一沉。
人算不如天算,他居然又遲了一步!
陸驍抬手拍拍她,“彆多想,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等宋思語來找你對質這事傳開,校領導就會知道事情不是他們想的那樣,你還是學校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