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聲怒罵傳來:“fuck!我讓你陪是給你臉,你竟然敢拒絕我!”
一個喝得脖子和臉一樣紅的老白藍一把揪住在他桌邊走過的卡門,大聲咒罵道。
對於這種思想還保留在十七世紀的紅脖子來說,所有的有色人種都應該是他們手下的奴隸。任由他們蹂躪。
孫維道不自覺地握緊了酒瓶。
“乾什麼?格蘭特。想找人陪你喝酒嗎?來,一百美元一瓶,咱倆對著喝,誰輸了誰買單!”
剛將小費藏好到各桌前尋找獵物的露絲飛快跑了過去,將手上喝了一圈也沒喝掉多少的酒瓶往桌上一頓,盯著還抓著卡門不鬆手的紅脖子老男人說道。
“露絲,這不關你的事,這個女人太不給我麵子了,我今晚非治治她不可。”
“格蘭特,你不知道這家俱樂部是誰開的嗎?你不會連卡皮丘麵子都不給吧?”
這個俱樂部的大老板——卡皮丘可不是普通人,他是加州的參議員。
“這……”
紅脖子明顯有點膽怯,他雖然是黑幫的,但就是個小幫派,也不敢得罪有這種背景的人。
蓋特也趁機上前,趕緊將卡門拉走了。
“對不起,讓你久等了。來這消費的客人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有素質的。”
蓋特一邊擦著額頭上的冷汗,一邊連聲道歉。
“你沒事吧?”
孫維道根本沒有多看他一眼,而是盯著卡門關切問道。
卡門就算像風一樣飄過,都無法抵擋她那融入骨子裡的誘惑。
烏黑發亮的大波浪卷發,豐潤如盛開的玫瑰一樣嬌豔的烈焰紅唇,總像在衝人微笑的大眼睛,和那不符合人體結構邏輯的超大胸圍和纖細得盈盈一握的腰肢,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我沒事!”
卡門款款坐下,給自己倒了小半杯,一飲而儘。
眼睛一直盯著卡門背影的紅脖子將酒瓶一扔,一把將張開雙臂想攔他的蓋特推到了一邊,滿眼噴火地擠進了孫維道的卡座。
卡門根本沒在意有外人闖進來,一手托起孫維道的下巴,小心翼翼地將他發際線上有一點點不服帖的麵具按壓平整。
她是很少幾個知道孫維道真實麵貌的人之一。
“fuck!你竟然寧願陪這個黃種豬而不願意陪我喝杯酒?”
孫維道緩緩起身,眼神卻冷了下來,再無笑意。
“大約克夏,你懂禮貌嗎?”
大約克夏是很出名的長白豬品種。
紅脖子被氣得不行,剛想開口,一旁跟他一起的男人看著孫維道,笑得格外陰沉:“黃種豬,在我改變主意之前,你馬上給我坐下。”
另一個同夥也對卡門笑得十分猥瑣道:“臭女人,如果不想你的小白臉變成一堆爛肉的話,趕緊回到我的桌前,今晚我和弟兄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快樂……”
這時,第一個闖進來的紅脖子一邊不停咒罵,一邊伸手去拖卡門。
他出手很快。
再快也快不過刀具使用熟練至極的孫維道。
“啊!”
一聲慘叫傳來,紅脖子手腕上一根紅線似的傷口像是被油炸了似的逐漸擴大,很快就露出了裡麵白森森的骨頭。
孫維道一把抓住他的傷手,聲音冰冷刺骨:“向這個女士道歉,也許你會得到我的諒解。”
紅脖子同夥中一個身材高大,看上去像拳擊運動員的家夥看到孫維道出手的狠辣,二話不說,扭頭就往外跑去。
孫維道微微一笑,他很喜歡這種在打群架時溜得比兔子還快的家夥。
越是看上去凶猛的大體格家夥越是膽小怕死。
這是他經過這兩年的實戰經驗得到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