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庭淵這簡單的一句話,仿佛魔咒在孟雲姝耳邊纏繞。
她明知是帶著毒的誘餌,卻還是忍不住主動上鉤。
孟雲姝抬起泛著水光的眸子,望著謝庭淵,微微顫抖著伸出了如玉的白臂,環在謝庭淵的脖頸上。
她感受著他身上那股凜冽又洶湧的氣息,咬唇輕啟:“奴家願成為王爺的人,還請王爺憐惜奴家。”
說完,她便羞赧地緩緩閉上了眼睛,等著身上男子的垂憐。
謝庭淵見她是有些害怕,這般又怕又嬌的模樣,惹得他胸口似有猛獸破籠而出。
他喉結滾動,黑眸沉了沉,拚命又忍住,低頭克製地親了親孟雲姝鴉羽輕顫的眼皮。
隨後沉聲命令,“睜眼,看我。”
孟雲姝的心猛地一跳,隻能被迫睜開眸子瞧他。
誰知隻是這一眼,便愣住了。
眼前這個男人充滿了侵略性,他沒有什麼情緒起伏的眼底,掩藏著的炙熱,展露無餘。
燙得她一哆嗦,忽然有些害怕,生了退卻之意。
謝庭淵立刻看了出來,心裡一沉,難道她就這麼不願意?
後悔也晚了,他自然不可能給她這個逃脫的機會,大掌強行按住她纖細的腳踝,猛地一拽。
接下來便是如山搖地動洶湧的攻勢。
孟雲姝隻覺得又熱又暈,自己像是在最烈的日頭下乘船。
掌舵的男人便是謝庭淵。
隻是他的精力過於旺盛,落在她身上是無聲的激烈,沉重的發泄。
一次又一次,不知倦怠。
孟雲姝終於忍受不住,低吟出聲,卻惹得他更加猛烈,她想讓他溫柔些。
可她深知討好謝庭淵是自己唯一的法子,隻能生生受著。
她拚命咬著唇,眼角卻滑落了一滴又一滴淚珠。
謝庭淵喘著粗氣,不經意間看到被洇濕的枕頭,他微頓了一瞬,隨即放緩了動作,伸手輕輕摩挲著她泛紅的眼尾。
無聲輕喃,“彆怕我。”
而孟雲姝此時已經累得閉上眼,昏沉睡去,毫無察覺。
她再睜眼時,天已經大亮。
而床的另一邊隻剩冰冷,想來謝庭淵早已離開。
她掙紮著起身,神情有些低落和後悔。
昨晚太累,忘記向謝庭淵索要承諾,他莫不是反悔,直接走了吧。
孟雲姝心底頓時一涼,她拽著被子的手微微緊了緊,想著起身再做打算,卻看到了枕邊一側,竟有一塊質地上好的白玉。
她拿起來看,上麵赫然刻著一個古拙古樸的“淵”字。
“還好他沒食言。”
她頓時鬆了口氣。
這時劉媽媽推門進來,瞧著孟雲姝握著一塊白玉,似笑似哭。
她的臉色瞧著也微微有些蒼白,一副虛弱的模樣。
劉媽媽當即心下一緊,慌忙上前詢問,“昨晚這是怎麼了,難不成那個帶麵具的男人,強迫了你?”
孟雲姝輕搖頭,彎唇笑了出來,語氣激動,“媽媽,昨夜的那個人,他是端郡王,不是普通人。”
“玉王世子是指望不上了,但端郡王何嘗不是一個更加的機會。”
她便把昨夜的事情,一股腦告訴了劉媽媽。
隻是說道最後,她自嘲地笑了笑,“還好他不像玉王世子那般難以攻克,隻是不知能幫我到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