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進攻大宅,一個不剩!”
一道聲音傳入了所有在場人的耳朵之中!幾乎沒有絲毫,猶豫上百名的刺客衝向大宅的方向,房屋之間黑影重重吞噬掉所有進去的黑衣人。
已經疲於應付來自四麵八方的攻擊的烏伊爾早已經沒有任何的精力去管控其他場麵。
穿黑色緊身衣,披著黑色披風,手藏萃毒刀刃的全副武裝的刺客輕而易舉繞過了烏伊爾所在的正麵交戰處,突破到了府邸的門前。
刺客們分成幾組,有秩序的把屋子圍了起來,分成了多個進攻地點。
而韋瑟跟隨在了第三批次的人穿過護罩。
由於剛剛冰爆術的影響,地麵現在全部都是冰的齏粉化為了水珠一樣的存在,整片草地都是濕漉漉的樣子。
穿著刺客服裝的韋瑟冷靜從容穿梭在護罩之中,黑夜中眼睛望向了激烈正酣的戰區,一道藍影,一道白影,一閃而過的黃袍。
令人奇怪的是,即使藍色是一對二還被封鎖在光罩之內,顯然它也並沒有減弱衰退的意思,反而是從中透出了一點又一點的陰森綠色。
韋瑟顧不上多想,就繼續往著目的地飛奔而去。就在經過布滿濕氣的草地上時,一頂軍帽赫然出現在視線前麵。就如同十五年前看到的那樣,一絲不苟,整齊,光亮的帽子。
那是一頂銘刻在了心中,牢牢的烙印在記憶之中的帽子,令人如此的難忘!
是那個男人嘛果然是他嗎韋瑟更加確信自己心中的想法!
在飛奔的身形之中,一道聲音從不知名的地方傳進了韋瑟的腦海中。
“當年的少年,很高興能在今天再看到你。十五年前的記憶真是讓人深刻。時間不多就長話短說吧。我能大概探知到你現在的實力,是因為你身上那顆刺球型寶石。今夜我注定會隕落在此,體內邪惡的躁動已經無法抑製,黑暗的力量正在侵蝕著王國守護者強大的意誌。這既是一場自我解脫的行動,是一場爭奪家主職權的行動,同時為一場消除王國不安定因素的行動。”
聲音後半段也傳了進來。
“但我的要求,隻有一個:帶走我的女兒,無論是潛藏在王國裡也好,出逃其他地方也罷。請務必守護好她,用你的一切去保護直至她安全為止,就如她當年一樣……這是我這個父親,唯一的願望了。祝你們未來一切順利,我的女兒重櫻,就托付給你了。”
聲音到此為止,韋瑟卻發愣一會兒。
……你這樣說我也不知道你女兒在那啊,上次你女兒最後怎麼看我的眼神好像都不太正常。
真的能帶著她走出去我不會被先砍成肉醬吧。
他也要衝進去府邸裡麵了,韋瑟暗自低罵一聲“府邸這麼大,我哪裡知道怎麼去找啊,說得倒是輕鬆。”
實際上韋瑟今晚到來之前已經有所預料,這幾天能感覺到每次靠近宅子不僅有若有若無邪惡感,還有一種彆人把眼睛安裝在了自己身上的感覺,詭譎而滑膩得令人覺得一陣不適。
也不知道是人為造成錯覺還是因為府邸裡麵本身就有奇怪的東西散發自身的影響。
沒想到最終會發展成這樣,肯定是他女兒要陪父親到最後一刻,今天才開始準備離開吧。
暗自歎息了一聲,悲傷於一位父親的的離開,更是心痛一位英雄的離世。
從始至終發愣走神卻也沒有停下腳步,他穿過了濕漉漉的草地踏出離開的最後一刻,又一句話傳入他的耳中“密道……書房……入口……使用寶石……拜托!”
“……”難言的沉默。
“一路走好,烏伊爾先生。”
“咳咳。”烏伊爾全身重傷的倒在了地上,冰劍和冰盾變得僅僅能握住的程度。
“哈哈哈,你已經無路可逃!可惜你死得太快看不見你的女兒慘狀了!就先送你下地獄吧!”
沉穩隱忍如阿道爾這般都忍不住狂喜的說著這番話,心頭大患即將去掉一個,怎能不讓人興奮激動!
“嗬,高興得太早了吧,接下來才是你們真正開始乾活的時間。永彆了,這個世界!摯愛,我將來陪伴你一起。讓我們彆的地方坐下述說這十幾年來你不在我身邊的故事吧……哈哈……一個十五年來忍受孤獨的,時刻與身體內邪惡對抗的,可憐的愚蠢的孤獨的男人的故事……請原諒我,重櫻。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