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流血與死亡是有意義的,這個需要你自己去尋找答案,需要你自己去做出思考。”
“即使我是一個刺客,執行任務前我也要好好確認一下究竟為什麼要取他們的性命。生命寶貴,無意義的殺戮並非刺客之道。同樣,我也決不允許你就這樣輕易地放棄。”
“哎呀,果然大小姐真的是很麻煩啊!當初這麼愛惜彆人的生命,自己現在卻立刻乖乖的給彆人帶走了,還說著要死要活的糊塗話。女孩子呢,真的是一種不可理喻的生物。要是當初你沒有在雨天那裡救下我,今天估計你就會被帶走了吧。”
“你有點囉嗦了!閉嘴。”抱著頭的少女沉悶地應一句。
“啊咧啊咧,彆這樣嘛重櫻小姐,我好不容易來救你就這樣對待我是不是過分了一點。”
“順帶一提,這裡是你的精神世界哦。雖然你可能有點疑惑,但是本來這個世界就是瘋狂而多元的,入侵彆人的精神也自然是某些魔法和怪異存在能夠輕易做到的事。隻是條件苛刻。”
韋瑟一點控製船前進的方向,一邊對著坐在自己後麵的披著頭發的重櫻這樣說道。我稱它為認知層,認知層影響著你實際的行動的意誌哦。
血色的世界這麼龐大,我覺得你一會兒是難以改變裡麵的環境,連接到現實中不能這麼快緩解過來咧,啊,真讓人頭疼。總之,先往岸邊劃回去吧。
“嗯,我先離開了哦!”說完韋瑟便從這個血色世界中消失。隻剩下了重櫻孤獨的坐在了船上,她雙手撐住船的上邊,不知道思考著什麼,但船的確無人操縱地駛向了岸邊。
窗外的黑影一閃而過,就在風間在那具腦袋和身體分離的屍首旁邊坐下時,側邊一個沉默的女子突然開口了:“一個新的不確定標記在外麵,不知道是動物還是其他什麼,它在接近副會長雷魯夫一行人。”
他們這裡出去才走了不到二十米的距離風間下意識覺得這肯定是老鼠在深夜的磅礴大雨中跑了出來。
“一個我方標記的人不動了!兩個!”
“不好,通知他們所有人,是刺客偷襲!”
韋瑟輕輕拈著刀宛如鬼魅一般的跟著後麵,身上仍然穿著同樣的衣服,此時的衣服可以說有點慘不忍睹,從一側被宅子裡那頭僵屍狼劃破一邊,又被奇怪的光柱洞穿心臟部位,已經是多處破損了。
傾盆的大雨聲掩蓋了一切的腳步聲,唯一能被觀察到的隻有腳踩過之後留下沒有被雨滴重新占領水坑那瞬間的印記,還有每個人走過雨中身軀擋住那一部分空間沒有被雨滴打落而占據。
八步…六步…四步…三步…帶著無臉麵具的人視線會受到嚴重的乾擾,對於背後的襲擊全憑借身體的強硬素質以及多年以來練就的一身反應敏捷的本能感覺來防禦。
由於禁衛多是四人一組進行行動,所以平時執行任務的時候一般不存在平麵上觀察角度的死角,另外一種說法是從地下和天空造成的觀察死角,不過那種情況幾乎非常稀有。
韋瑟刹那間手指靈活改拈為握,拇指頂實於刀炳處。在一瞬間為刀刃全身附著一層魔法,起到破壞和隔絕的效果,除了刀尖那滴墨綠色的毒藥。
出刀的一瞬間,將一名刺客十多年來練就的全部技藝應用於這一刀之上,刀光在雨中一閃。
光影之時世界宛如在這一刻完全靜止,無聲的雨滴從背後劃過了鐵製的無臉麵具,從特質的防水材質雨衣上掉落下來,刀刃將敢於與它接觸的東西全部一刀分為兩半,一絲一毫不差。打在其上的水滴被劃開了分為了兩瓣剔透的雨珠。
在這一刻凝固。
無名的刀刃帶著最致命的傷害,向著羔羊一般的禁衛揮下了屠刀。
如果說無臉禁衛能在一秒內察覺到殺氣並作出反應,那麼在十分之一秒內察覺確切的殺氣和必死的殺意後躲開並作出反擊,就根本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到的。
它已經超越了練習的範疇進入了一個天賦本能的領域,隻有強大的反射神經天賦加上無數次出生入死的練習,才能做到躲避這一刀。
很可惜,他做不到,所以他是一個死人。
刀尖揮舞的破風之聲伴隨著和磅礴氣勢的雨聲比起完全是微不可聞,但刺殺的刀帶著收割生命的威力。
眨眼的瞬間韋瑟手中的刀從一個無臉禁衛的後頸刺入,另一隻手快速扼住掰起他的下巴,將他頂了起來,不讓他有任何機會發出任何呻吟的聲音。
魔法的連帶刀刃送進了後頸刺入的部位,沒有任何的憐憫,暗影法術絞殺了一切神經信號的傳遞,讓一切的感受器癱瘓自身工作和職責。
它們將無法傳導任何的人體訊息,自然不會讓無臉禁衛產生任何的感覺,沒有來得及做出一下反抗後悄無聲息倒下,這就是刺客一擊必殺的精髓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