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瑟回到旅館房間裡解除了為自己附加的隱匿效果。敲了敲窗戶後幾乎是瞬間就被打開,他還有點被嚇了一跳。那一瞬間甚至要把頭往下縮一縮,不然可能直接就被連窗帶人一起拍在牆上了。
“歡迎回來”
踏入房間聽到的第一句話語如同溫暖的泉水一般潤過自己的心田,在外麵遭受的寒冷和僵直一下就消散得無影無蹤。少女熟悉的聲音,韋瑟覺得一如既往的輕靈動聽,就是好像包含了一絲絲彆樣的腔調。
抖了抖衣服和褲子上的積雪,韋瑟回應道:“是的,大小姐我回來了。”
“事情解決了嗎”
“嗯,很順利的完成了。膽敢妄圖加害於你的人全部都葬身於這片大地了。”
“這實在是太好了,嗬嗬嗬。”
大小姐為什麼這麼高興韋瑟有點疑惑,手上的工作卻沒有停下。他在把自己身上的裝備一一卸載下去,在室內無需帶著這些器具。
在他忙得不亦樂乎的時候,有股氣息與暗香齊齊向韋瑟飄來,明顯是少女的馨香縈繞在韋瑟周圍。停下手中的工作他抬起頭看的那一瞬間有點看傻眼了。
“大......大小姐”看著眼前的重櫻,他也開始變得不知所措。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眼前的少女身著與平時截然不同的服裝,韋瑟一眼就能看出那是她家女仆從的裝束。衣服在重櫻印象中很久沒人使用過,但依然保持了它應有的靚麗和對比鮮明的黑白主色調,是逃跑前順手拿走的。
重櫻穿起來倒不像是一個一位女仆更像是一個服裝扮演的少女,微卷的長直金發將她襯托的猶如瓷娃娃一般可愛。
少女有些羞澀地用雙手分彆向兩邊拉了拉女仆服位於頸脖兩邊的白絲花邊袖帶,臉龐微微一紅問道:
“嗯......這個還好嗎......”
看起來她有些不太習慣地穿著這身衣服,隻是身服裝就像會攝食每個看向她的人的魂魄一樣人畜無害盯住韋瑟,嚇得他看一眼就嚇得把眼神逸散開去。
僅僅是一眼,韋瑟覺得自己有些呼吸困難。在他的眼中少女實在是太大膽了,清純之中還夾帶著一絲以往所不具有的媚骨之氣。
女仆裝短邊兩袖完全無法遮蓋住如同削去外皮山藥般潔白的小臂,腿上長長的白襪從她高挑身材的趾頭一直延伸到腿側,直至完全消失在以黑為主色調的短裙底下。
再偷偷瞄一眼,哦!這不行!殺傷力太可怕,韋瑟有那麼一刻想著寧願麵對怪物也不願意挨著這樣見麵殺的可愛少女旁邊。
一眼把少女衣服前襟的肌膚完完全全看了個遍,看起來就像是韋瑟把眼睛摳出來直接貼上去了。
雖然之前好像被那裡碾過,但韋瑟沒料到重櫻的身材配上女仆服會這麼勁爆。
這是暗示著主人要給她們帶上某種寵物才會帶的項圈和用帶子拉著嗎
“韋瑟你在發什麼神經啊!快停止妄想!”腦海中一個理智的聲音這樣勸住他。
可她實在是!她實在是太大了!我承受了一個護衛不該承受的壓力。
很糟糕啊!現在的境地,完全沒搞清楚狀況的韋瑟被這突如其來的攻勢弄到一頭霧水。
韋瑟隻覺得自己要快點找個話題岔開目前尷尬的境地,自從他回來看到重櫻女仆裝的打扮後。手中的工作不由自主地停下不說,一股璿旎的氣氛恰到好處的在兩人之間產生。
他搖了搖頭。
“好看是好看,就是......”
“就是什麼”少女聽到身邊的人大方利落的承認她好看的時候綻放出的笑顏在聽到後一句話的時候突然有些凝固,反手質問韋瑟。
用手背搓了搓自己側邊的頭發“就是好像,嗯......不太符合大小姐的身份”
“......”聽到這句話,少女眼神似乎有點黯淡。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身體移近過來。
韋瑟覺得這下子能看得更清楚了,女仆裝的各處細節把少女美好的身材勾勒到了極致。腰處在黑色布料約束下展現出平滑而流暢的線條,沒有一絲一毫的多餘造成褶皺。
他承認他真的是口是心非,這樣說他覺得女孩子不符合身份是假的。
甚至他想摸一摸看,那平滑的腰腹處是否真的如視覺觀察上那樣沒有一絲一毫的凹凸還是被什麼蒙蔽欺騙他的雙眼,但眼下他必須強忍住心中褻瀆的想法。
現在可不是隨心所欲的時候啊……帶著這樣的想法告誡了心中的自己,打算一鼓作氣重新正視少女。
“大小姐,不要靠這麼近啊……你看......我這不是剛出去回來......額,那個,挺臟的!嗯,衣服很臟。”韋瑟覺得眼下先儘量離她遠一點比較好。
看出身邊的男人居然用這麼蹩腳的理由來拒絕,一眼看穿的她淺笑盈盈地卷起手掩蓋一下自己翹起的嘴角然後繼續湊近過來,甚至俯低一點點的身子。
“”韋瑟發現他有些搞不懂重櫻大小姐此刻在想什麼,不過笑嘻嘻的樣子著實是讓他有些發毛,神經反射般地縮了縮手。
少女顯然沒有打算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看著一動不動的男人。她一手抓向了韋瑟。
沒有如同預期般的實感。她抓空了,比她抓手速度更快的是韋瑟反應的速度,在那一瞬間韋瑟抽手而出。
“哈”似乎難以置信在這麼近距離都沒辦法碰到韋瑟讓她感到不可思議,就像小孩子搶糖果一樣,不服輸的她再次把手迅速摸了上來。
“”再次敏捷的躲過少女靈巧玩弄般的指掌讓她意圖落空,韋瑟瞟了一眼大小姐,那副剛剛還倩笑嫣然的臉上此時擺出一副冰冷冷的表情。
“謔謔,碰一下都不行”
女仆裝的搭配和寒霜般的臉無疑是給韋瑟帶來冰山般藏於古井無波麵容下的壓力,一改剛剛溫順害羞般的形象已經蕩然無存了。
“大小姐,能說說你要乾嘛嗎”韋瑟猜測少女心理狀態又發生改變,但在不確定危險性以前他還是儘量謹慎一點比較好。
即使可能不會受到重傷或者死去但是被身邊的人無意中傷害到總歸不是一個怎麼美好的體驗。
“你都喊我大小姐了,把手伸過來吧。”少女哼了一聲對韋瑟的問題避其不談,隻要求韋瑟按照她說的做。
”切,連我名字重櫻都不肯喊的家夥……”韋瑟聽不到她說的這句話,因為重櫻隻是在內心中嘀咕。
經過內心的再三權衡,他還是把手交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