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實在是讓他難受不適,不過若是這樣能讓她感到一點安心的話,倒是也沒問題。
兩人房間裡已經被不知名的黑紋所布滿,飄散出絲絲黑氣。不過重櫻和韋瑟都沒能察覺,一個沉靜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另一個滿懷戒心的防備著相處多日的人,最熟悉的陌生人恐怕再適合不過來形容現在狀況。
“心中感覺有什麼像是要燃燒起來……嗯嗯,有點忍不住。”
呋地吹出一口氣,自己終於能夠感受有溫度有意識的韋瑟,重櫻無比享受著這一刻的滿足和喜悅。
她和韋瑟的身高差並不大,大約隻有小半個頭不到的差距,抱住韋瑟的時候還需要小退一步高度才能恰好到韋瑟的鎖骨處。
為什麼要喊她叫姐,真的是讓韋瑟感到奇怪。不過韋瑟沒調查過重櫻的年齡,說不定還真的比他大那麼幾個月……
不過這種問題對比眼下的情況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大事,能讓情緒混亂的大小姐安穩下來比什麼都重要,嘖!
韋瑟看似無處擺放的雙手,其實是完全不敢觸碰少女身上那實在是過於顯眼令人沉淪其中的服裝。韋瑟隻好一隻手扶住少女的肩膀處,空出來的手輕輕撥弄她的發絲。
“實在是讓人不知道怎麼辦……”
“笨蛋......你這樣就好了。這樣就做得很好了……”少女心中充滿混亂。
就在這沉默氛圍中,第三方已經悄然插足其中。
“暗影隨行,意誌……”
毫無征兆,重櫻用手按實自己的腦門:“唔,韋瑟。我的頭......”
“頭怎麼了”
“離,離開我!不要……碰……”
韋瑟一時之間有點迷惑,怎麼跟說好的不一樣,誰要離開,還是她喊著讓自己不要離開下一刻他知道為什麼要離開,不過已經太遲了。
“為了,暗影。對他,使用,冰錐穿刺吧!”黑影如此驅動著某人意誌,滑膩粘稠的話語,化為臨淵般漆黑瘋狂惡意,在這一刻如同浪潮延展開來。
低頭和抬頭的雙眼四眸對視,震驚恐懼的黑瞳和朦朧灰暗的色彩在這一刻齊齊碰撞爆發……
少女無聲的張了張嘴,沒有任何話語,不言而喻的為身邊的韋瑟帶來死亡陰影的籠罩。
她環抱的手不由自主的迸發出法術幾乎隻在一瞬間就傾斜而出,沒有給韋瑟沒有任何反應時間。
“嘶,嘶,嘶,噗!”
皮膚和血肉就如地麵上的雪一樣,輕而易舉被穿透而過。從脊椎而過,生長蔓延的冰錐野蠻地攪毀臟器、椎骨、一切阻礙……在男人的背後爆散飛濺出血色冰藍霜霧。
過於強大的能量震蕩在體內,反應過來的韋瑟在身前作出相應的防禦。但體內的被穿刺釋放能量胡攪蠻撞他沒辦法消去。
“咳,咳。重……重櫻。”巨大的衝勁讓韋瑟張嘴的一瞬間血漿就如同打開缺口的水泵一樣從口中狂飆出來,霧狀的鮮血毫不客氣地洗了少女一臉,淡金色的頭發即刻染成一灘暗紅。
在鮮血映襯下的少女顯得十分病態,瞳孔中消散的神彩。胸前,身上,以及女仆裝的白色處全部是點點的殷紅,黑色處有點點暗紅,恐怕鮮血女鬼也不會比現在的重櫻更可怕嚇人了。
如果再配上她一副奇異笑容,估計可以把小孩子直接嚇哭,成年人直接嚇跑。
可惜,重櫻現在並沒有那樣的餘裕,她怔怔的看著韋瑟口腔裡不斷湧出的鮮紅液體。
“不,不,不,我......嗬......”她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傷心的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柔弱笑容,搖頭的她身體肉眼可見的在發抖。
“我......唔......哈,不是我......韋瑟,韋瑟。”稍微理解了現在是什麼狀況,淚水似斷線珍珠一樣盈溢而出。
韋瑟一時間使不上力氣向前軟到了重櫻的懷中。抱住無力的他,兩人一起軟倒在了地上。
噗通。
房間內坐在地上的重櫻懷中是從背脊部被穿了一個大洞的韋瑟,重櫻的大腿和關節處被大灘的紅色液體所浸泡,她抱住韋瑟的身體在輕輕顫抖。
“彆......彆死......求,求你了。”慌慌張張的她繼續說道:“要......要是你死了,我怎麼辦”
“這都什麼和什麼啊……我,我居然下手了。嗚,這,哼,哈。”重櫻狀若瘋癲般自言自語,單手抓頭單手抱人,癲狂如她。
意識逐漸回來了,眼前沒有一片血色卻覺得非常的無力。不用摸都能感覺到背部有點涼爽,骨刺渣滓恐怕也是流滿了一地。
真痛啊,女孩子下手這麼狠的,震驚於大小姐差點一下把自己給穿透亮。
“啊!太棒了,看起來,隻是一擊就瀕死啊。我愈發想要奪取這幅身體。”伴隨第二次腦海中聽到的不屬於韋瑟和重櫻之間的言語。
在房間的角落處凝聚出一個黑影泥漿狀的怪物,無限的眼睛在它身上一一亮起睜開又閉合沉浮於翻卷的液體中,它就是惡墮之眼的一部分,沒有嘴也沒有五官,但韋瑟和重櫻就是能聽到它說話。
“還好,隻是少了些五臟,人還在就行。”暗暗慶幸一下子,韋瑟心中已經想好接下來要怎麼行動,趁著還有餘力快點搬救兵才是正道!
靠大小姐目前的狀態無法完成戰鬥。
重櫻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會感到一絲絲高興,隻覺得看著全身是血的韋瑟,摸著身上濕漉漉的腥黏感覺,加上濃鬱的鹹腥味彌漫開來的空氣中蘊含一絲若有若無的甜甜的氣味能夠讓她有些刺激感。
她的手在血泊中開始胡亂的摸索,嘴中碎碎語道:“放回來,放回去,不要死……”
仍然溫暖的人體物件被少女胡亂捏著塞了回去,卻隻能不斷地從她指縫之間傷口之中再次流淌在地。
被少女手指在背後空腔內亂掏亂塞,韋瑟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剛剛斷掉的神經以暗影開始重連就被重櫻拿著手亂捅一通,讓疼痛更加劇烈。
“噢!這可真是太有愛,太有意思了。”擁有超高智慧的惡墮之眼也能看出起來現在重櫻狀態非常奇怪。它並沒有急於攻擊兩人,更多想要滿足自己嗜欲,說不定不需要自己再次出手這兩個人就能死掉。
“重櫻......嗬,嗬。”
“哈,嘖。韋瑟,彆動,我把這些溫暖惡心的物體幫你塞回去,你會沒事的,呲呲。”詭異微笑著的她窸窸窣窣的撿著各種各種的零配件給韋瑟重新‘安裝’。
“聽我說,重櫻,去,去執教會。找他們過來。地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