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盤上,少女的棋子幾乎都能夠自由行動起來,而韋瑟還有將近半數的仍然在原地待命,動彈不得。
原來前期少女故意放給他的部分棋子隻是誘餌,等待調整完畢後,在真正的攻勢下韋瑟完全無法抵擋。
他的教皇從逾越半圖變得被步步逼退!
不妙,即使是沒有勝負之心,但是壓倒性質的差距還是令他有些絕望看著眼前的棋盤,小小細密的汗珠在他額頭上滲出。
幾番征戰之後無奈歎氣一聲:“我輸了。”
孤獨的教皇雖然走到了最後,不過棋盤上白子的有生勢力已經被完全覆滅,剩下的幾個棋子在對麵的排山倒海般的黑色封鎖完全掀不起風浪。
“哼,輕而易舉。”嘴上這樣說,少女卻是嘴角上揚露出微笑,那種自信又帶有一點點小惡魔味道的笑容讓韋瑟看得有點入神。
“不愧是大小姐,下棋真厲害。”韋瑟由衷地讚賞道。
“是你的方法太拙劣了,一隻單打獨鬥的棋子怎麼可能贏下整一盤的比賽再來一盤,姐姐我要好好教導你什麼叫做團隊協作。”重櫻正色道,一邊重新調整棋盤。
或許是她坐久了,整理棋子的過程中伸直腰將腿盤在前麵,拉扯著睡衣勾勒出的身材帶著桃色氣息盈溢而出暴露在韋瑟眼前。
“......”輕吸了一口氣,真希望大小姐能多注意到她這種下流的舉動……
但究竟是誰更下流真不好說……
“怎麼不出聲”重新低垂著眉頭擺弄棋子,少女疑惑問道。
“啊,在想事情。”隨便找個借口搪塞一下大小姐的突然發問,韋瑟趕緊收斂心神重新把注意力放在這裡。
收起右手撐住下巴的重櫻露齒一笑道:“哼哼,那你可得好好給我好好地,詳細地,準確地,說一下!”
是剛剛那件事情嗎,韋瑟想了想該從哪裡說起比較好,不過他不準備把這樣做的目的暴露,否則大小姐又要產生哎呀我就知道你是為了我好的呀麼麼噠不必要的誤會。
“棋子擺好了哦。開始吧!”
韋瑟依然執著白子,以他的實力執後手黑子隻會輸的更快!落子的同時他講述今天自己經曆過的事情。
“那位銀蘭女士真的是一個很奇葩的人,明明是那麼有名望的人,卻說甘願當城主的小三。”韋瑟撇了撇嘴,對此感到不可置信。
少女搖了搖頭道:“嗬嗬,也許隻是以前發生的一些事情讓她對此有這麼深的印象而已。”
“哦呀!我親愛的侍從,這一步你可不能這麼下。應該是這樣……”說著她看一眼棋盤,挪動韋瑟剛剛落下的一子。
“誒誒誒,大小姐,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舉棋無悔!舉棋無悔,怎麼能隨隨便便就動它呢”
韋瑟笑嘻嘻地想把棋子挪回去原來的位置但手卻被截住了,少女眉眼一橫道:“嘖,快點繼續說你的今天的經曆吧。我隻是想聽故事而已,下棋隻是借口。把時間延長對我有好處。”
韋瑟有些驚訝:“大小姐你以前可不會這麼直接說出你的目的呀”
“都怪某些笨蛋啦一點都不懂……”重櫻嘴唇嗡動,細若蚊蠅的聲音韋瑟完全聽不到。
沒有過多在意便繼續絮絮叨叨的說今天的事情來:“那個叫李蒙的老板也是一個不簡單的人,我覺得在那間報社。啊,也就是檸檬俱樂部,裡麵有許多關於尼斯城的信息,但是他似乎隱瞞起一些事情不願意細說。”
撓了撓濕濕的頭發韋瑟再道:“再結合起今天的事情,唉。是麻煩的預感啊”
聽到這裡的重櫻笑嘻嘻的說道:“本小姐會和你一起麵對的!會在你身邊的喲”
“你才是最大的麻煩好嗎……”韋瑟也用了重櫻聽不到的聲音在內心中吐槽了一番,眼前這個金發黑瞳的美少女某種意義上才是最大的變數,希望她不要產生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才是。
但表麵他隻能平靜道:“謝謝大小姐。”
呼,呼,呼
在韋瑟和重櫻一邊下棋一邊交談的時候,房間內的燈光就好像是從和煦的陽光底下進入巨樹陰影裡麵一樣。
注意到的兩人四處觀望。
“看!書桌上!”重櫻最先觀察到異象,順著她所說的方向看去,陰影裡書桌上出現了點點銀光,它們從書桌上飄散而出,混亂卻有序地扭扭曲曲從被簾布遮蓋住小小打開的窗口逸散出去!
“哇,這些點點熒光是什麼”重櫻興奮的開口道問道。
不同於少女的高興,韋瑟卻隻感覺透著詭異。
“大小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今天晚上那具蜥蜴屍體上飄散出來的。”
“唔啊,那也太惡心了吧……”大小姐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垮了下來,“你不去看看嘛冬天房間裡窗口緊閉後這些粉末還能飄散出去。”
伴隨著兩人的視線房間裡的燈光仿佛都被這些粉末吸走了,璀璨的光點猶如銀河一般浮遊在昏暗房間裡兩人的眼前。
韋瑟沒有采取行動,隻是回應到:“不要太靠近窗邊,畢竟是屍體的粉末。”
他回憶起比這更加離奇的現象,那次在重櫻家裡見過了,而對比起來此刻的場景來說顯然還算是正常。
看著大小姐堅持己見跳下床小跑著過去盯著房間裡那條光河,韋瑟隨後跟著也站到了她的旁邊。
“大小姐、把拖鞋穿上。房裡有暖氣但地板還是很涼的,多少稍微注意一下啊……”
略顯無奈地說完以後把毛毛鞋擺到了少女光滑的腳踝邊,督促大小姐快點把它穿上。
旋即目光轉移到眼前的璀璨河流中,那些從蜥蜴上飄出的粉塵緩慢但有節奏,而且絲毫不受浮動氣流影響。
“哇,觸感這麼真實的屍體居然能變成虛幻的粉塵。”她把雙手按在床墊上身子向前伸直說道。
“真糟糕啊,一個關鍵性的證據要從我們的手中消失了……”皺起眉頭,韋瑟略顯遺憾。
眼前的一切是他沒有預料到的突發意外,即便是使用法術將其困鎖起來也沒辦法複原最初蜥蜴屍體的模樣了。
心下作出判斷之後,韋瑟冷靜地繼續看著它們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