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值兩百金幣是吧。貴司收費的價格看起來有些不那麼合理啊。”韋瑟嘲諷了他一句,重櫻倒是沒有說話。
兩人看到這位瑪麗小姐,她正坐搖椅上看著前麵的一幅大大的油畫,油畫上隻有一個英俊的男人。
她的年紀大約是五十歲左右,借著外麵照進來的陽光也能清楚看到她臉上是有歲月的痕跡留下,不過確實比一般的人保養的要好很多。那把搖椅和看起來就很名貴的毛毯還有身上那種華貴的氣質就讓人覺得她出身不凡。
被子蓋在她身上,旁邊的餐盒是早上不知道從哪裡買的簡易食物,一次性吃完就扔在一邊了。
給人的反差感有點大。
“最快什麼時候能把錢給上給完我立刻就搬走了。”女士的聲音有些沉穩,沉穩中在壓抑著什麼。
“最快明天就能夠處理好,如果一切順利的話。”重櫻開口,回應了瑪麗女士。
“好吧……還要再等一天,唉。屋子你們可以隨意參觀,東西都還是好的。”
中介人在主仆二人的一番示意下讓他先出去,兩人有一些其他的問題想要向瑪麗女士了解。
“瑪麗女士,你需要開一個燈嘛”
環顧一周,連燈都沒有亮起來,隻有一幅油畫,家具擺設也僅限於她身下的搖椅和後麵皮都快要磨光了的沙發,其餘位置都是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都要離開了,哪裡還需要這麼多東西。你們想看開燈吧,二樓三樓的燈都沒壞。”女士歎氣,身上似乎有些發冷,把裹住被子又拉緊了一些。
她的眼神有些渙散,更像是在強打著精神在和韋瑟重櫻聊天。
“你們要是想買就快點把錢給中介就行了。”
她似乎是不願意再說下去,目光重新投向那副油畫。
屋子裡重新變得安靜起來
“這幅油畫上畫的是女士您的丈夫嗎”
“嗬,大概是吧。什麼丈夫不丈夫的,說到底他也沒有愛過誰,到頭來隻不過都是我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
瑪麗略帶傷感地說道,隨後又像是想起來什麼瘋瘋癲癲的開始叫了起來。她嘴裡含糊其辭的,喃喃著什麼韋瑟和重櫻也聽不清楚。
說完之後突然她脖子就像是被捏住一樣,頭猛甩到搖椅背的另一側,在極度痛苦和缺氧的情況下嘶吼著發出‘嗬——嗬——’的聲音。
“瑪麗女士您還好嗎”兩人也沒有貿然靠近過去,韋瑟下意識擋在重櫻前麵一點防備意外。
瑪麗沒有吐出來任何東西在地麵上,但是她喉嚨中好像有東西卡在裡麵。另一隻手在蓋著的毯子下蠕動,側轉身體時重櫻和韋瑟瞥見她大概是捂著心臟的部位。
靜滯了十秒鐘左右,瑪麗漸漸地恢複了虛弱且平靜的狀態。隻是她變得略有些沉重的呼吸昭示著身體上問題可能進一步加重。
“瑪麗女士真的沒有問題嗎需要我們幫你叫醫生嗎”
“不……你們,呃。你們……離開吧,我清楚……自己的狀況。”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嘴裡憋出一句話,用手撫著額頭。
重櫻和韋瑟最後還是在瑪麗的勸離下,沒有叫醫生過來。
不過她們都覺得瑪麗是要急於賣出這個屋子去給自己看病,這是很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