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到隻有這麼一瞬間思考的重櫻和韋瑟沒有拒絕她的邀請,雨這麼大坐車還能省下不少的麻煩。
“多謝幫忙。”摘下蓑帽的大小姐在韋瑟傘下讓渡到寬敞的馬車內,往日微卷披散的淡金長發,今天都被好好塞進蓑衣的內套之中,沒有散漫地在少女肩側進行遊走。
三人彼此間都確認了自己的目的地,一路前往風暴大殿。
“誒,為什麼都不說話了”雅漾注意到兩人上車後有些沉默,似乎是在警戒著她。
車裡麵似乎有著魔法石加溫與清除水汽的裝置在運行,驅散雷雨所帶來的潮濕水汽。
韋瑟手中的傘擱置在旁邊沒過多久表麵的水分就開始消散,顏色從深暗變得棕淺。
“我們隻是,想著雅漾小姐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大小姐她看了那天夜晚的景象還是有些害怕的。”
韋瑟率先說出口婦人同時,這也是重櫻想問的問題,但她沒想到韋瑟居然是拿她當借口,心中微微有些不滿。
“我沒有怕!我隻是好奇而已……”
她又補充一句:“畢竟雅漾姐姐和我們成為鄰居也有一個月了,時間雖說不長,但你身上的謎團對於我們來說好像越來越多了。”
重櫻頭上的蓑帽摘了下來放在一邊,清爽地甩了下固定住的頭發。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吧,一個人如果要做什麼都讓彆人知道的一清二楚的話,那她大概率是沒有辦法成功的。”對麵正坐的她正視著兩人,眼中滿是認真的神情。
車外的雨聲很響,就在耳邊的的雷聲會遮掩掉一部分的話語的字詞,模糊掉說話的音節。
“我說說自己的故事吧,到現在這個時候了,說出來一部分也沒有什麼關係的。”
雅漾她自己心中也憋著好久了,有兩個陌生人能夠傾聽自己話語令她感到有一絲絲安慰。
雅漾的母親,是來自一個浮空小島上的精靈種族。
她說其實那都是一場意外,在獨自采摘果實的時候,那片地域被作為浮空島抬了起來,離開了地麵。與她一起到的還有一些更加低級的樹精。
後來她的父親在主島遇到了她,以手中回歸故鄉承諾和樹精們生命來做威脅,強迫她成為自己的妻子,她也就是父母那充滿傷痕下的結晶。
轟隆,雷聲在響應。
“可笑,那甚至算不上愛情,我從來沒有見過父親一眼甚至母親還被像囚禁一樣。她從來沒有離開過那個偏遠的小房子。”
她說著自己慘笑著側過頭抖了起來:“人類是如何和精靈這樣的類人產生後代的真是卑劣而低賤混血兒。”
車外的雲霧如流水般被車撞開,煙縷般從側邊流過,向後席卷而去,馬車飛馳的前進勢頭不可阻擋。
“生活的地方,算不上差。但那沒有意義,我從母親口中知道,父親是一個妻妾成群的人,女人一多,自然就會勾心鬥角爾虞我詐。”
她把頭擺正身子向前看向重櫻:“重櫻小姐是貴族的話應該知道這些吧連孩子都會成為那些女人爭權奪寵犧牲品的事情。”
每一個孩子都是可以她們衡量的商品,每一個小孩都是她們爭奪寵愛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