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笑吟吟卻逐漸發藍的指節,韋瑟噔兒~一下從椅子上麵坐起站立,跑進去浴室,
然後又若無其事地走出來。
“還不進去!熏死了這個味道!”
少女已經提起梳妝桌上的香水準備噴一屋子來驅散味道。
“我沒……沒拿衣服怎麼洗?”
“滾進去,我幫你拿!”
“嘻嘻,謝謝老婆……”冰錐從韋瑟臉頰旁邊飛過,叮地一聲打在牆上……
“謝謝姐姐大人!”一溜煙兒趕緊衝回浴室。
擰開熱水,居然能體會到身為貴族的大小姐幫自己拿浴衣的日子啊,真是爽!
自己翻身把歌唱~哼哼哼~
“開門,衣服拿給你送溫暖。”
關掉噴淋花灑的韋瑟,嘀咕著真的不要教她那些奇奇怪怪的語言,不適合用在這樣的場景下麵。
拉開之後……
探出頭去的韋瑟被一把散彈槍指著腦袋,慢慢後退幾步,他踩著浴室裡麵噴淋頭仍然在滴答滴答的水流,還有蒸騰的霧氣。
“我已經好幾天沒有進來和你一起了哦。”
重櫻對他衣服擺放位置了如指掌的同時,也找到矮人工匠大師的槍械,少女眼神有些不善:“最近怎麼了呀,洗漱都不肯陪著我,天天躲去廁所的時間變長。要是有難言之隱可以和我說呀……”
“沒有……”韋瑟心想哪有什麼難言之隱,隻是他和重櫻說很多次,他不需要每天都解決私人問題,可是少女不聽他的。
但她每天都可以解決問題,無論是靠韋瑟還是靠自己或者把韋瑟當成某種固體物件來解決問題。
“那就好,那我進來了哦。”
她把散彈槍往門外船板上一扔,發出咚地沉悶觸地聲音,“我算算,有三天還是兩天的時間了?”拉上浴室的門狠狠地反鎖自己和韋瑟在裡麵,傳出悶聲的話語,來自大小姐沉寂爆發的邊緣。
“兩天。”壓縮一下,她現在腦子應該被其他想法所占滿,沒有思考這麼多。
“不是,應該是三天吧。那就是三次。”
韋瑟從水汽中看著少女的眼神已經開始不對勁了,她自己的金發鬆垮垮的披散著,笑容之間充滿著壞掉一般的邪氣,五指齊齊上下擺動著如同魚的浪鰭般跟著摸過來。
“現在的味道就好多了,用上沐浴露之後完全不一樣。”納入自己的掌心之中,被囚禁的玩物無處可逃……
嬉戲之後的主仆,重櫻梳妝台中間在吹自己的頭發,韋瑟渾身檢查自己身上的抓痕,大小姐最近越來越不愛惜他了,每次都玩得有點瘋。
雖然自己不怕受傷,身體也能修複,但也沒有這樣折磨的必要吧?
看著輕輕哼歌的少女散開細發,吹乾發絲儘頭的末梢,韋瑟隨即感到有些重要的事情似乎忘記掉:“我是不是忘了點什麼?”
“朱金的日記是嗎?”她指著在另一張桌子上的紙疊,歪歪腦袋絞著頭發,慵懶而散漫全是一副比起大小姐更像是鄰家姐姐的語氣道:“真是的,這麼沉淪於我的話,每天老老實實來哀求本小姐不就好了嗎?你看,已經快要爽到把重要的事情都忘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