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瑟想來大概明白哪個才是真正的朱金,他看向那些心臟齊聚這裡,一半融合進這隻怪物的時候才猜到,他認為那些深海的信徒猜不到。
朱金進入了這棟建築裡,但他又不完全在這棟建築裡,他想起來今天早上在海岸邊見到那張皺縮吸煙的臉龐,要是把它攤開在鐵爐上烤一烤,讓它發散開來,就會他回想起一個人。
朱金!
他屬於冽北港,他也屬於獻祭號,他是所有墮落的不忠信徒,覬覦著所有的恩惠,卻在許多信仰之間不斷搖擺。
這就是被多種信仰汙染之後的扭曲之人。
眼前那些心臟簇擁著中間的肉塊般怪物,心臟們一半簇擁著它,大部分已經融入了它。
深坑對岸高低不平地還有一些洞口象征著這些通道也是同樣會通往不同的建築地下。
“韋瑟,你感到頭暈嗎。”重櫻發現自己已經停止傾聽周圍的心跳,但是跳動的韻律仍然在影響自己,產生模糊意誌同時,那種在感受自己血液於體內滋滋流動的平靜,讓她疲憊到想要沉睡。
坑洞中心的那隻形體外堆疊的心臟們,淡紫色以及紅色的血管表麵,泵動般呼吸收縮一下,擴張回縮的跳動就是影響站在此地人類最好的證明。
韋瑟靜心吸一口氣,晃了晃身體,奇異的影響在發揮著作用,“有一點點,它對接近的正常人類有影響,但不嚴重。”
刺客的心臟遠比正常人要冷靜得多,沒有過多心跳的慌亂與不正常的波動便不會被過度影響。
他建議重櫻用法術凍結自己清醒一些,相當於能夠給自己的心臟打上一支強心劑。
“如果我沒有猜錯位置的話,左手邊第三個通道,對應的是我們最初跟著那隻怪物跑進去的建築,從那裡可以回到開始的位置。”
韋瑟上述猜測全部都建立在通道是直挖到地下這個深坑裡。
“我們要通過這個深坑跑回去?”她覺得有些難以置信,眼前阻擋火焰的黑色邊緣塊,隻有一小部分,似乎是被人為設置在每一條通道的儘頭。
想要跨越兩個洞口的距離,要麼通過外麵的路行走,要麼就憑借自己的能力跨越這裡的深坑。
“朱金在哪呢?”重櫻不覺得他還在這裡,難道他已經跳進去深坑裡麵嗎?
“還記得我們早上遇到那位抽煙的村民,以及擁堵在樓梯那裡的怪物嗎?”韋瑟提醒她一遍,重櫻點點頭,那是今天為數不多遇到的好笑事情還有恐怖事情。
“他就是朱金,在冽北港還有心臟的怪物。”
“啊?!”少女張大嘴巴,發出長歎之後眼睛滴溜轉一下:“噢~原來是這樣。”
她摸摸自己的下巴,“真奇怪啊,居然是這樣。他的身體躲在那個房間裡麵,然後上半身在外麵遊蕩?”
少女很容易就接受朱金已經是個怪物的事實,畢竟任誰看過那些被獻祭號汙染之後的人都不可能會覺得他們長時間在船上還平安無事。
尤其是他還喜歡在各個港口裡麵到處亂跑。
隨後帶著重櫻走到深坑邊緣,思考周圍人工開挖出來的牆壁滲水之後,還有多少的可靠性——依靠牆壁到達對麵的洞口。
“如果是大小姐你的法術,一定能夠可靠地牢牢固定在牆上延展出平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