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水口還在發揮著它的作用,清走了大部分由暴風雨帶來的液體,但剩下的水漬仍然已足夠在陽台地板上化作一小灘流動。
在重櫻前進的路上,它們都會被化作可以利用的元素,全部被用來鋪就出一條隔絕掉諾恩·維奇船長感知的道路。
隻容許一人站立的冰晶小道,從房間一直延伸到室外。
“什麼都看不到呢……”望向暴風雨洗刷過後的船外,黑暗早已經來臨於這片沒有陸地的虛無海洋裡。
甲板上擺放物件的形跡依稀可見但並非是主仆二人想要探尋的痕跡。很顯然,在獻祭號現在正前方的甲板上沒有任何的活物。
“姐,這條過道就一個人能站著,我站後麵看不到,弄寬一點唄。”
韋瑟隻能站在重櫻後麵,瞪起頭拉長脖子瞄向前方。
少女悠悠轉身,似有若無地湊近一些:“趴在我肩頭上看,依偎著我,怎麼樣?”
“就知道你總是打這樣的餿主意。”
韋瑟清清楚楚,把站著的小路弄太窄,又因為獻祭號船長未知的威能而不敢踩一腳地麵,現在迫使他從後麵抱著重櫻。
“我要爭取一下自己權利,不抱。”
暗影中的侍從在低語著,遭到了她的反問:“真不抱呀?搭著肩頭也可以的。”
搖搖頭嗯……嗯的拒絕聲,表達自己的決心。
隨即看向她的臉,總覺得黑暗中有危險的信號給自己。
“那麼我們還是采用第二種方案吧?把他們全部殺光。我踩一腳地麵,看看會怎麼樣?”
“說到底這也是我們先前的推算,究竟有什麼樣的內幕還不知道,就算大小姐你踩一腳也……”
他嘰裡呱啦說一通,手就是不能控製住先拉上去,碰到就在眼前那可人兒的指背,製止了她的衝動。
重櫻可沒心思理會這些話語,邪邪一笑,就把腳抬起來了。
“彆彆彆,求你了。大小姐!現在可是完全未知的正經時刻,我等會再抱你。”
韋瑟沒想到她還真的認真思考過剛才第二種方案,內心一閃而過的慌亂立刻反應在話語之中——千萬要阻止她。
接連而至的狂風暴雨,還有隱藏於雨幕裡麵的奇異、催人入眠的壬妖歌聲……到現在獻祭號沒有發出任何的船內廣播難道不足以證明怪異的事物充斥在其中嗎?
一定會有什麼事情發生的!韋瑟在心中如此篤信,沒有懷疑。
內心罵了好幾遍該死還有問候了諾恩·維奇船長,在大小姐麵前還是要保持自己的鎮定。
“需要拿多一件衣服出來給你嗎,入秋之後晚上的海洋降溫很冷。”
“不了,暫時還好。不過韋瑟呀,你說到底會發生什麼,怎麼在這裡什麼也看不見呀?”
誠如她所言那樣,海域平靜,沒有風與海浪的聲音,若非腳踏實地,絕對會誤解為自己漂浮在黑暗虛無的夢境裡。
“如果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的話,是不是我們就該去獻祭號上麵‘逛一逛’了?”重櫻意有所指地說著。
雖然韋瑟和自己沒有能夠進去航海室被封閉的那一段通道內,但獻祭號的結構還是主仆摸索了一番,至少在她腦海裡對整個船隻的過道地圖有所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