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片海域中,她和韋瑟所熟知,獻祭號大概率就是這頭怪物口中的協助者。
“朋友,你的朋友們。給了你們什麼?如果可以,我也想為我的朋友們提供一些幫助……”
大小姐發自內心‘誠懇’說著,眼前的非人之物陷入幾秒鐘的思緒沉默,它在猶豫著什麼,還是說其實它也不能夠完全明白……
“繁衍……朋友,它們,幫助。”
不連續的詞彙,也能夠讓重櫻大致理解其中的含義。
繁衍,獻祭號帶來的食物,幫它們的種族做出延續的結果,這便是諾恩·維奇帶來的恩惠。
所以它們選擇,回報獻祭號的船長。
“生長……食物,我們,繁茂。”
重櫻尚且不能理解,即使獻祭號喂養同為人類的食物,它們能夠認為食物既是朋友,朋友能變成食物。
接近形式上的觀念,而非看透實質的人類與食物的區分含義。
夢境之中自己真的能夠拿出現在就可以給出的恩惠嗎……想必是做不到的,她所能夠給予所有的實物,隻能在現實之中進行。
“遷徙……族群,延伸,大地。”
它的語言進行到此處便開始滲透出另一種形式上的怪異,開始脫離它原本的意誌,為某個群體開始發聲。
從個體,到族群之間的轉換,往往隻在隻言片語之間。
重櫻回想起,那些韋瑟和她一起殺死過的信徒,帶著屬於大海的信標,行走在迷霧之中,攀爬上這片陸地,棲息於瀕海邊沿。
它們在攝取誕延自身世界之外的知識與習性,隻為了有朝一日能夠適應無水的母體環境。
族群終將會適應全部不利的影響,它們隻是仍需要一點點的時間來控製。
“等待到那一個時刻,你們將會把陸地踩踏在腳下,生靈萬物隻會是海洋意誌的延伸,土地將被淹沒於覆潮之下,息浪滔天……”
“朋友……你已知曉。”
少女安靜地不說話,就像是衡量它給出提議的得失。從娜迦歌唱,陷入沉睡到直麵未知怪物的夢中醒來,它們為其他的生物編製了另一個搖籃。
而她已經很確定,諾恩·維奇船長,還有見過的隨船牧師,他們定是接受怪物的提議,一位帶領著獻祭號,將食物投進海洋,喂養族群。
但與它們的相處,究竟是自己的變化,還是改變它們來得以共存……亦或是兩者相較同時產生區彆來進行?
一個人負責意誌的傳播與延伸,將其異化為深海的信徒,從他們生死中為共存而產生作用。
那麼自己呢?對於族群的價值,它們會需要什麼。
生長?遷徙……還是繁衍?
繁衍?!略一詫異後少女有某種發自心底的惡寒與厭憎陡然出現在全身——她突然回憶起迷霧港灣中的怪物,帶來的能稱為繁衍?隻是對於人類的破壞與腐蝕。
令她作嘔!
有些事物是底線,沒有在其之外的事物能夠觸碰一分一毫,她自內心無法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