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覺得沒必要讓你承擔這麼多。”
“真不老實呢!”她也抱著韋瑟,手指捏捏他的下巴搖晃幾下:“好啦,這件事情就先擱置。你來朱金房間是要帶走什麼嗎?他的那些日記?”
“他。”
“瘋了?”她推一下韋瑟,將兩個人推離到相隔兩步的距離,壓低聲音清冷地質問:“我們自己都不知道跑哪裡去躲,帶著朱金?你還清醒嗎韋瑟?諾恩·維奇的銃彈,真沒有對你造成什麼傷害嗎?”
“我清醒,我很清醒。既然大小姐你在風之王國有風藺留下的筆記線索,那麼另外一條道路——通過朱金還有他的父母來了解這個國家,自然也是可行的方法。”
走近被汙染,混亂信徒所在的位置。
還好,朱金在這裡,不用再花費韋瑟額外的時間去尋找。
如果不是在這,大概也沒有時間去尋找他了。他是韋瑟需要的線索,是他即將想要在風之王國展開行動的最初紮根目標。
“來,我拖著他走,扶一下我站起來。重櫻!”
“好,那你答應我,如果真有遇上不得了的困難的時候,趕緊放棄掉朱金。”她的手停在韋瑟答應前的那一刻。
“行,我聽你的。”
得到韋瑟的許言後,她才將自己的手搭上去:“哎喲……真沉。”
“你扶我有什麼用啊……我旁邊的人啊!”
“哼,本小姐才不碰。要麼乾脆把他扔下算了,帶著做什麼呢。”聽了韋瑟提醒後,重櫻顯然更加不高興了。
索性直接不管韋瑟,讓他自己愛背人背人,愛扶人扶人,怎麼樣都好。
“哎,不帶也行的吧……真的是,反正風之王國這麼大一個國家,還能找不到我們展開探索的方向嗎?”嘀嘀咕咕的少女輕聲將想法傳達給韋瑟。
好不高興,好不舒服……想要韋瑟背著抱著的是自己。
隻和他一起的道途,屬於兩人的道途,才是重櫻所殷切希望的。
韋瑟拖著朱金,在完全黑暗,周遭隻有雨滴風吹拍擊在側舷上的聲音中按照著熟悉的記憶路線行走。
重櫻如同一團魅影在前麵移動著,離韋瑟稍微遠一些的位置,但又恰好保持在兩人能夠隨時互相照應的距離。
在寂靜,平滑,細膩的雨聲中,屬於重櫻特殊法術聽覺裡,多出兩道噗通噗通的血流跳動聲音。
拐角的剪影中,深海信徒悄悄依靠著狹窄的過道,從房間的門後伏擊行走經過的人類。
它們同樣能夠察覺出,此刻經過的並不是自己同類。
“……”裝作沒有發覺,下一刻便是兩道隱藏的身影撲擊而至!
稍不注意便隻會覺得是窗外的閃電躦躍,視覺會遭受到極大的欺騙,通過直覺反應察覺到殺意也會有可能來不及阻擋。
在人眼中就像是紗影飄過,隨之在黑暗中響起悶哼聲,那是一種遭受重擊,信徒咽喉吞進了食道腔口的慘嘔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