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下恰好墊著的某種柔軟脂肪感,讓韋瑟如同漿糊一般被攪和得亂七八糟暈頭轉向不知所措。
她使用的手段實在是越來越狡猾了,自己則是完全陷入了這團柔軟之中。
“被本小姐抱著,都快要化成笨蛋了是嗎?”
“是……已經是笨蛋了,隻會跟著重櫻大小姐的笨蛋……”傻笑著的人,在嘴裡迷迷糊糊地不知道亂說著什麼傻話:“放開我、呃…”蹭蹭……
用手推一推想把自己撐起來,韋瑟感知到背後還有一雙手緊箍囚錮著自己。
“老實點,不要讓本小姐浪費這麼多力氣,很累的。”
“那你倒是不要嘗試按著我的頭亂蹭!”
“那是我喜歡,你管不著。”重櫻仔細感受著喜愛之人呼吸時熱騰騰的氣流撲在身上,有一種難以言喻的保護感與占有的舒爽。
以站立著的姿勢那毫無疑問將會是一場誘人視覺的奪抱盛宴。
身高相近的人抱在另一個人的頭上!但在躺姿之下,這些以站立時難以做出的姿態和動作,從另一個維度上麵變得輕鬆而又容易施行。
“嗚啊,窒息了。”韋瑟放棄了所有掙紮,在水晶燈飾的光芒下,隻有兩人的呼吸中屏氣、不再動彈。
“哎……誒誒!重死了你……”重櫻想試圖通過譴責讓韋瑟重新鼓起氣息,發現起不了任何作用。
“乾脆勒死你算了,讓你以後都不想體會胸枕!”發現仍舊是沒有任何反應,嘟嚷著嘴的重櫻望向旁邊另一個的雙人份配置,卻空曠了的枕頭:“沒意思。”
說罷她的手悄悄鬆開一點!另一隻摸上去捏了下韋瑟的臉……手感還不錯!
儘管被壓著自己也有點難受,但像是抱著皮膚質感玩偶的感觸依舊給予她莫大的快樂。
眼角微微磕合起來,將感受集中於修長的指節肚輕掃上。
韋瑟知道她不再施加力度的那一刻,掙脫的動力立即梟湧而起。
重櫻眼前的他突然蹦地撐起自己!從前麵這邊彈了起來。
以至於是摸爬帶躥地離開那散開發絲、慵懶躺著的少女旁邊,引得她一陣無聲哼意。
看向少女依舊是那副模樣,連帶淡漠觀察的眼角同那細黑齊長的睫毛都沒有絲毫變化,卻在輕微表情裡顯漏了她看向自己時的那一絲狡黠與貓抓老鼠般褻玩的餘韻。
如同有魔力般地隻勾動著將視線集中於她身上的唯一愛人。
繼而大小姐輕唇微抿地道:“不想和我繼續纏卷在一起了嗎?嗯?!”
“惡魔……我拒絕了!”閉上眼睛將眼前所有的畫麵消去,抹除到剩下純黑而不帶有任何想象,稍微鎮靜幾秒將重櫻身姿帶來的悸動,難以壓忍的心渴全部清空。
他才敢重新睜眼看著懶洋洋躺在雕刻著旅館紫羅蘭花紋與金紅半盾牌標誌被單上的淡金微卷長發的可人身姿。
“嗬。”她隻是輕嘖一聲,將雙手交叉疊起平放到隔著粉白袖花紗綢睡衣的小腹上:“侍從,你說的似乎並沒有錯,聖徒所的確還能找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