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伸手刮了一下她的臉蛋,盯著她的眼睛問道,啊?連明天晚上都等不了了啊?行,那也沒問題啊,我記得前幾天經過振興路,也就是靠近男人世界那條巷子裡,看到新開了一家紅燈籠東北餐廳,我想那裡麵肯定有醬骨架的,要不,明天早上你一塊跟著過去,中午的時候喊上於金麗她們幾個,咱們去大快朵頤一頓?
梓彤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好啊,好啊,那正好,雲慧也在,那咱們就約好了,明天中午你和晨晨下了班之後也一起過去吧。
王雲慧砸吧了一下嘴巴,有些麵帶難色道,我們啊?估計不行哎,我們中午隻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來不及啊。
梓彤忙給她出主意說,沒關係的,這樣吧,我明天提前半個小時過去點菜,你們下了班就過去,最多十分鐘能到,到了就吃,吃完你們就走,這總行了吧?
王雲慧一聽這麼說,便也不再推辭了,答應道,好,好,好,那我明天早飯就少吃點嘍,一定要去嘗嘗讓你們念叨了半天的醬骨架
這一番閒篇過後,不知不覺已經12點了,這洪晨晨還沒有回來呢,再說了,就算是她現在回來了,我都衝過涼了,也懶得開車送她們回去啊,哎,要說這男女之間那點事,是真有吸引力啊,看來裘民這小夥戰力不錯啊。
梓彤看到王雲慧不時地抬頭看牆上的鐘,明白她的意思,看了我一眼,才對她說道,雲慧啊,我看你今天就彆回去了,住我們家吧?
王雲慧一聽,立馬擺手,說,不用,不用,估計晨晨馬上就回來了,我們打個的回去也不麻煩的。
梓彤用手一撐沙發沿站了起來,說,哎呀,彆胡說了,都這麼晚了,還回去乾什麼啊。家裡又不是沒有地方住,正好明天早上我們去華強北順路就捎你們過去了。你就放心吧,肯定不會耽誤你上班的。
我也幫著勸道,是啊,你就彆等晨晨了,她啊,說不定不回來了呢。
梓彤白了我一眼,你就亂說,她肯定是要回來的。雲慧,就這麼定了,我去給你拿條毛巾,你趕快去衝涼吧,我等下去收拾一下客房。
說著,不等王雲慧再推脫,她轉身進屋拿了一條新毛巾出來,這都是我之前在四象公司積攢的樣品,足足有幾十條呢,大的,小的,長的,短的,紅色的,藍色的,一應俱全。梓彤直接就把毛巾塞給了王雲慧,然後,我倆進去了客房
收拾完客房,梓彤又到洗手間門口給王雲慧交代了幾句,然後,我們倆回房間躺下準備睡覺,梓彤忍不住又嘮叨了幾句洪晨晨,說她真不讓人省心,這才認識那個裘民幾天啊,就跑人家家裡了,到了三更半夜的也不回來了,再說了,就算是你不回來了,也要打個電話說一聲吧,這不是還有一個人等著你的嘛。
說著說著,還歎起了氣,擔心的說萬一那個裘民隻是圖新鮮,隻是抱著一副玩玩的心態,那可怎麼是好啊,她到時候要怎麼和二姑交代啊?
我實在忍不住了,“噗嗤”一聲就笑了,伸出手指頭輕輕地點了點她的腦門,嗔怪道,你啊,就會瞎操心,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她洪晨晨又不是小孩子了,都那麼大了,能出什麼事啊?你光知道說人家裘民,你怎麼不說你表姐也可能隻是玩玩的呢?她也是上了大學的,難道說就沒有談過男朋友,就沒有同居過啊?這些她都給你說了?
梓彤一聽我連珠炮似的發問,趕忙搖了搖頭,我以為她聽進去了,誰知道她忽然一扭頭,死死的盯著我看了半天,問道,奧,原來上大學都要談戀愛的啊?那不對啊,那次我們在成賢的樓下洗衣服,有人問你有沒有女朋友,你說沒有啊?那你給我老實交代,到底有還是沒有?
ygd,這女人的腦回路我是真的服了啊,這什麼啊,怎麼又轉到我身上了呢?這與我有什麼關係啊?我忙解釋道,哎呀,你怎麼這麼煩人啊,人家不是早就給你交代過了嗎?怎麼現在又算起後後賬來了呢呢?再這樣子,我乾脆不說話了,行不?
這次輪到她“噗嗤”一聲笑了,她鼓著腮幫子,說,嗬嗬嗬,我是逗你的,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那晨晨到底有沒有談過,我真的不知道的。
這還差不多,我湊了過去,用嘴巴溫柔地抵了抵她的額頭,說,反正我看她絕對不是白紙一張,那麼大的人了,什麼事不懂啊?就算自己沒有做過,總看彆人做過吧?你就給我說說,這深更半夜的,兩個青年男女,**一般,你倒說來給我聽聽,能出什麼大事啊?你難道沒有看分手時候裘民的那個眼神啊,多饑渴啊。所以啊,等兩人完事了,儘興了,她自然就回來了,就算今晚不回來,那明天一早也會過來的,她總不能把王雲慧給落在這裡吧?
那倒是,隻是我怕
好了,好了,你彆怕了,求你了。對了,她和裘民的事,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啊?
就是前幾天她打電話給我說要過生日的時候才知道的啊。
那不就結了嘛,人家早就自己的主張了,根本也沒有讓你給把把關之類的想法,當然了,也不能說她不把你這個表妹當回事,但是,最起碼對於這個姊妹情他沒有看得太重。所以啊,我勸你,以後少操點心吧,把咱們自己顧好就行了,知道不?
嗯。
聊著聊著,開始發睏了,我說了句,睡吧
就在我們剛剛進入睡眠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麵“咚咚咚”的敲門聲,梓彤掙紮著就準備起身去開門,被我慌忙一把給摁住了,說,好了,你彆起了,我去開。
說實話,我這火“騰”一下子就起來,還用問嘛,肯定是那洪晨晨唄,搞什麼玩意嘛,也不看看幾點了,人家王雲慧還在這裡一直等著你呢,怎麼能特麼的隻顧著自己快活呢?再說了,我這裡是旅館啊?你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我這還得隨時準備著去給你開門,什麼玩意啊?自私自利的家夥,我寧願沒有你這樣的親戚。
生氣歸生氣,我還是坐了起來準備穿鞋去給開門,就在我剛走了一半的時候,聽到“吱嘎”一聲門開了,應該是王雲慧去開的,我趕忙又回來縮回了被窩,一看表,淩晨一點二十了
要不是為了送洪晨晨她們兩個上班,我才不會起那麼早的,一般情況下10點鐘到公司就可以了,她們公司的領導也真是夠有病的,以前是工廠沒有錯,可是現在是公司了啊,怎麼能還按照工廠裡的作息製度來呢,8點上班,臥槽,華強北有人嗎?
按我的意思,梓彤就不要起了,我先送她們倆過去,中午時候我再回來接她,可她不願意,說還是一起去吧。到了中午,去吃了醬骨架,剛準備回家呢,又接到了alce的電話,說要晚上一起聚聚
昨晚和alce,還有她的幾個朋友一起到大梅沙吃的飯,一直到12點多才到家,然後我又回了幾封郵件,睡得很晚。所以,禮拜天準備好好的是個懶覺,直到有人敲門我才醒,起來看了一下表,9點20了,便去開門,一看是景振。
我有些驚訝,一邊揉著惺忪的眼睛,一邊打著哈欠問他,怎麼來這麼早啊?
這家夥沒有回答我的話,進來後直接往沙發上一坐,一言不發,兩眼通紅,本來我是準備讓他自己坐會兒,我去洗漱的,畢竟他也不是外人,一看他這個模樣,把我嚇了一跳,忙問他怎麼了?是出什麼事了嗎?
誰知道這小子張了張嘴,還沒有說什麼呢,這眼淚就開始“霹靂啪嚓”往下掉了,這個時候梓彤也從房間裡出來了,一看他哽咽的滿臉淚水,也嚇了一跳,趕忙遞了兩張紙巾給他問他到底怎麼了?
這小子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告訴我們說他得了肝炎。
我一愣,肝炎?什麼肝炎啊?以前怎麼沒有聽說過啊?你進廠之前不是都要體檢的嗎?那時候怎麼沒有聽說啊?那這個是怎麼得來的?傳不傳染啊?要不要來關內醫院去看看啊
梓彤拉了我一把,說,正哥,你彆著急啊,你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景振怎麼回答啊?
嗬嗬嗬,也是的,我走過去飲水機那裡給景振倒了一杯水,本想像以前那樣用家裡的杯子,現在一想,算了,還是拿個紙杯子吧,小心為上啊。
景振接過杯子,喝了大半杯,在我們的再三追問之下,他還是低著頭不說話,隻是伴隨著輕輕地啜泣聲。我有些急了,也有些不滿,你這一個大男人,搞什麼啊?具體是怎麼回事,你倒是說出來啊,不說出來我怎麼幫你參謀啊,再說了,你來找我不就是想尋求幫助的嘛,那就快點說啊。
梓彤又拉了一下我的胳膊,輕聲安慰他道,景振啊,沒事的,你看過醫生了嗎?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儘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