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這個,就說說這個小高吧,首先從相貌上來說,可要比小甘強的沒有影了,無論是個頭,還是身材,還是皮膚,都要好上很多。不過在學曆上她是不如人家小甘的,小甘最起碼還上了個職高啊,她呢,隻是初中畢業而已,聽她同學說她在初中時候的成績中等偏下,那自然是沒有什麼機會能考上中師或者中專了。
不過,這都不是什麼問題,因為她母親隻是一個小學教師,卻能量很大,她通過自己的關係幫閨女在一所小學謀上了一份代課老師的工作。當然了,這代課老師肯定是沒有編製的,工資也很低,可這都沒有關係啊,隻要她願意繼續學習,以後可以慢慢地去考啊,很多農村的小學老師,包括小高的媽媽都是這麼過來的啊,要知道,很多小學畢業的人都能考上,何況小高還是個初中生呢,儘管她學習成績一般般,可那要看和誰比了,嗬嗬嗬。
再說了,從長遠來看,咱們教育戰線,特彆是在基層農村,老師還是很缺的,每年給的轉正名額也是很多的。果然,和唐雲天結婚後沒過多久,在他的幫助下,小高很快就轉正了,搖身一變成了正式在編的人民老師。
先不說其他的,光是從她媽媽的這個成功操作看來,之前傳聞她媽媽和教育辦主任有私情,倒也未必全是假的啊,否則她這種情況又該怎麼解釋呢?
兩個人的第一次見麵是安排在小高的家裡,當時唐雲天跟著四伯父一起帶著禮品過去的。兩個年輕人見了麵之後,是一見鐘情啊,這麼說也不對,更多的是兩個家庭對上了眼,你看中了我的背景,我看上你的家底。
所以,兩人確定了戀愛關係沒有幾個月就結婚了,在2003年底生了一女,取名唐佳琪,孩子由奶奶暫時給帶著。小兩口因為結婚了,主要是校長也是我們村的,所以兩人還在學校裡分到了一個帶院子的平房,這樣的話,他們倆隻需要隔三差五的回家裡一趟即可,平時就是幸福的二人世界。其實回村裡也是很快的,騎上摩托車,也不過十幾分鐘的事,諸位說說,這樣的小日子是不是很滋潤啊。
可是,基因這個東西吧,我估計就連科學家都未必真的能搞清楚,它不但很固執的想延續自己的獨特性,想著發揚光大,持久永恒下去,而且,無論好的壞的,它都會給你或明或暗地遺傳下來。唐雲天這樣的小日子沒有過多久,他就發現他的這個老婆居然和他丈母娘一樣,生性放蕩,不守婦道。
我記得大概是他結婚沒幾年吧,有一次,我出差經過彭城,幾個同學請我晚上吃飯,飯後,我和唐雲天一起步行回去,他告訴我說前段時間有一個學校裡的女同事專門找到了他,讓他好好地管管他老婆,他當時還有些不解呢,反問人家這是什麼意思啊?
那個女同事先是白了他一眼,然後譏笑他道,哎呦,唐雲天啊,你可不要告訴我說你不知道這事奧,咱們全學校的人幾乎都知道你老婆和我老公有一腿(她老公在鄉裡醫院當醫生),你真的不知道?好吧,我就當你不知道了,那現在我告訴你了,如果你還不趕快處理,我呢,暫時還不想離婚,隻要他們倆不在一起就行,可是,如果你管不住,那我也就不堅持了,我馬上就離婚,成全那對狗男女
諸位,在我看來,這種事要是發生在任何一個其他男人的頭上,估計都不會輕饒了自己老婆的,這特麼的給老子帶綠帽子啊,絕對是男人心中的第一奇恥大辱啊。可是也不知道是怎麼的了,以前豪氣衝天的唐雲天居然忍了下來,最後來了個不了了之了,這到底又是為什麼呢?
其實啊,在剛上大學的時候,唐雲天和我的想法是差不多的,積極的加入學生會,向組織靠攏,最後雖然沒有被組織接納,可也得到了一定的鍛煉,做了個部長。工作之後,他更是立下了宏偉的目標,想著進入學校管理層,弄個小官當當,然後當校長,進鄉裡教育辦,再進縣教育局等等,當然了,這也是四伯父從小對他的教育,那就是長大了一定要當大官,隻要當了官,就要什麼有什麼。
嗬嗬嗬,這種無知的教育和歪斜的理念會害死人的啊,不過,反過來一想,四伯父這麼教育他也無可厚非啊,畢竟他一共7個孩子,其他6個全都成了歪瓜裂棗,廢了,就這一個成了點材,當然要好好的栽培了。況且,自己現在也算是有那麼一點家底的人了,那他當然想著能朝前更進一步了,也想憑此子來光宗耀祖,榮耀門楣啊。
而唐雲天呢,因為是家中最小的孩子,從小就什麼都不用做,家中哥哥姐姐眾多,大事小事都輪不到他出手啊,這是第一個原因。第二個原因呢,就是他們家的人都懶得很啊,眼裡自然也沒有活了,哪裡像我們兄弟姐妹從小到大隻要在家裡,幾乎都是在自家地裡忙活著呢,一來是地裡的活的確是很多,二來,我們也心疼父母親,覺得自己能幫著做一些就做一些,儘量減輕一下爹娘的負擔。
要說唐雲天小時候就有什麼遠大的理想和目標,那我還真不相信,可自從他從上了初中成績直線上升之後,老父親從他身上看到了家庭興旺的火光,他呢,在家人的叮囑聲中,自然是也想著能證明一番給老父親看看,從而給老父親臉上添點光彩啊。
如果他能一直這麼走下去,背後有四伯父這個老狐狸給掌著舵,還真有可能會混的不錯的。可惜的是,他父親在2005年底,突然暴病去世了,那從此之後,就再也沒有人能給他的人生提供一些指導性的意見了,再加上在學校的工作不順,家庭不睦,最後竟然弄得自己有點崩潰了。
不過,病情並不嚴重,畢竟他還能正常工作。而且,兩三年後他還考上了研究生呢,這就說明他隻是在某些方麵有些執念,總之,學校裡的同事們送了他一個綽號“老迂魔”本地土話,就是有點神經病,瘋魔成障的意思)。
諸位,到了他這裡,我想你們應該已經看出來了,他們家裡已經或重或輕的出了五個神經病人了。也許這個時候,他經過了這幾年人生的磨練和社會的毒打,開始有些把我當成自家兄弟了,也許他根本就不認為他老婆出軌是個醜聞,反正,他堂而皇之,根本沒有一點顧慮的就對我全盤托出了。
當時我還在想,這種事你是怎麼做到輕描淡寫地就說出來了呢?你這幾年到底是怎麼混的啊?你無論怎麼樣,總要讓小高知道你的底線,能過則過,不能過就離,絕對不能允許這樣的情況存在啊。
在和他的這番談話中,我已經明顯的察覺到他有些精神不大正常了,舉手投足間總是一副很輕狂的模樣,隻言片語中有些不合邏輯,有些混亂。其實這也可以理解,古人說物以群分,人以類聚呢。
為什麼我要說這句話呢?諸位一定還記得多年前我請假去東莞解救的那個林廷章吧,這小子回到老家後,聽說也慢慢的有點精神分裂了,這些都沒有什麼,可是如果你要是知道他和唐雲天是絕對的好哥們,好朋友,那我想你就一定能明白我剛剛話裡的意思了。
我從07年才開始陸陸續續的回彭城多一些了,但是因為工廠裡的事很多,攤子鋪的很大,所以,平日裡忙得不可開交,還時不時的要回深圳或者出國一趟,就和當初Bill深圳台北兩邊跑差不多。所以呢,也隻是和唐雲天偶爾見過那麼幾次麵,就在這有限的幾次接觸中,我發現他身上有一個顯著的特征,他在說話的時候,不喜歡直麵對方,要麼是低著頭自說自話,要麼是仰視天花板哈哈大笑,總之,就是不會和你對視。
還有,大家一起聊天的時候,他很喜歡引經據典,總是說些文縐縐的句子,到底是想顯露自己文化水平高,還是無法組織起有效的語言,咱就不得而知了。反正,這樣的談話讓彆人感覺很是枯燥,無味,生硬,在放鬆,自然的環境裡的聊天卻沒有了一點輕鬆的感覺。
很多時候我聽了一半就完全沒有了再聽下去的**了,按情理講,我和他沒有出五服啊,算是很近的宗族了,可是我和他的關係從小到大,一直都是不溫不火的,我們倆從來就沒有交過心。而他一直都夢想著能壓我一頭,這個據說也是他父親對他的期望,總之呢,他無論做什麼事情都喜歡防著我,或者對我留一手。可以就這麼說吧,隻要是他覺得對我有利的,就能瞞則瞞,能藏則藏。
以前上學的時候,主要是初中階段,我要是有什麼不會的難題問他的話,當然了,這種幾率也很小,不過,偶爾也會有的。這個時候,就算他會,他也告訴我說不會,似乎是生怕我會了這道題以後,就有可能在下次的考試中占到便宜。儘管他如此千算萬算,可是在我的印象中,他幾乎很少如願。
再後來,我們不在一所高中,也不在同一所大學,更不在一地工作,彼此的生活也就成了兩條平行線,兩人的交往也就少之又少了。有時候想起他當年對我的種種作為,我也懶得理他,是真的不想和他計較這些雞毛蒜皮的球事,總之,一句話,心眼小,格局小,愛算計,這就是我對他的所有印象。